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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这是老爸第一次教他用枪时说的话,直到现在还深深的刻在季风的心里,那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能”声犹在耳边回响。
“爹,我做到了,几年来,我的枪从来没有离开过我,我没有把它当做武器,它是我的手臂,是我的好兄弟,我也渐渐的感受到了它的喜怒哀乐,感受到了它对我的依恋,我爱它,我离不开它。可是,我也爱你,爱娘,你和娘现在又在哪里,我也离不开你们啊!”
看着人形石,季风低语,眼泪再也忍不住流出来了。
慢慢的走在曾经踏过的每一寸土地,季风的眼泪就没有停下来,那么坚毅,少年老成的他,就算是流干了身上最后一滴血也绝不流泪,今天却像个小孩子一般哭了,眼泪不断流淌,根本停不下来。
“我爱这个家!我爱我的父母!我爱我的小妹!我爱曾经拥有的一切!而今再也回不去了!时间啊,要是能够倒流那该多好,我还是从前的我,家还是从前的家!”
看着熟悉地方面目全非,最亲的人杳无音讯,季风泪眼婆娑。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是多么的正确,当伤心至极时,热泪真的就是如此的便宜,忍都无法忍住啊!
可是,纵使飞洒的热泪盈满了长河大海,心里的悲痛又能发泄出来多少,哪怕是万分之一也无法做到啊!
泪在流,伤心依旧,天宽地广,更与何人诉说。
季风跪在废墟上,重重的磕了九个响头,起身后带着小弟走了,他没有回头,他怕一回头就会舍不得离开,怕一回头就会失去前进与奋斗的决心。
悲伤从来都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过去了的只能是过去,只堪追忆如何回头,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面对未来,履行自己的承诺,肩负自己责任,这才是他该做的。
来了,走了。
一切重新开始。
只为了他日的重逢。
…………………………
枫林客栈,是枫林镇唯一的一家客栈,季风带着弟弟季天就住在这家客栈里。
从土山离开后,季风就在土山附近找到那棵大树,拿出了父亲留下的一个一尺见方的盒子,这盒子既不像木头那样轻便,也不像任何金属那么笨拙,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成的。
从一线峡往回走,开始的时候季风还非常的警惕,留心所有的人和事,这些天来经过无数次的追杀,加上长期进山狩猎,这几乎成了本能,不过没有任何可疑的人,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更没有人对他兄弟二人有过过多的关注。
这样看来黑风山陈帆他们出手杀他全家的行踪非常的隐秘,或者说仅仅只是受到某些人的秘密指令,至少在明面上看来他们还没有什么危险,这让他放心不少。
在废墟里,季风也留心过,大火过后并没有人来过,也没有发现任何的遗骨,以及人类被焚烧后留下的残迹,观察这些他还是很有经验的,以前看山林焚毁的时候,父亲就详细的指点过。
他也越加的坚信,父母真如小弟说的那样没有死。
当然,在离开前,季风也没有忘记毁坏现场,确保不会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人再来现场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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