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锦王说你有办法解决杂学入学堂之事,说与朕听听。”
“遵命!”李介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说道:“陛下,在臣被义父收养前,臣的家乡有一制度,年满五岁便可进入学堂学习,九年后,学子可选择继续研读圣贤之学,亦可选择杂学。”
李介此话一出,文臣集团坐不住了。
“胡言!学子应当一心只读圣贤书,岂可中途荒废,去学那奇淫巧技!”大学士夏学士反驳道。
李介看向夏学士道:“夏大人,你作为大学士理应知道每年科举有多少学子落榜,有多少学子到死都进不了殿前,富裕的学子暂且不说,那些贫困的学子因为科举,家不成家,末将只是再给他们一条生路。”
“大胆,李将军,你这是在质疑科举,质疑先帝定下的律法吗?”清南齐大喝道。
“清大人,末将没有质疑科举,末将只是在为大夏之未来考虑。”
“胡说,你之办法实在动摇大夏之根基,微臣恳请陛下赐这等妄言之徒死罪。”夏学士跪地道。
秦珏听了李介的话,觉得这个办法很好,多少学子为了科举前仆后继,家境好的有能力支撑,可那些贫寒的学子呢。
李介的办法是给了学子更多的选择,有一技之长伴身,本来贫困的生活,也会逐渐的开始好起来,有钱人多了,国家的税收便也充裕了,在遇到天灾人祸,国家也有钱来应对。
想通这些,秦珏道:“李将军的办法,朕觉得可行。”
“陛下!”夏学士刚想反驳,就被秦珏打断。
“夏阁老,你当初考科举家中生活如何?”
“陛下,家中尚可”
秦珏又道:“朱爱卿,你说说你考科举时,你家中又如何。”
被点名的新进虞部尚书朱政说道:“微臣科举时,家中贫寒,家中老母为了让臣考科举,累瞎了双眼。”
“众爱卿听到了吗?如若朱爱卿有更多的选择,家中老母就不至于瞎了双眼,所幸朱爱卿高中,如若不能高中,家中老母亦会如何?”
秦珏的声音传到文官集团的耳中,有人想反驳,却被清南齐给拦了下来。
“陛下,所言极是,可自古学子便以只读圣贤书为己任,贸然中途变更,岂不是对圣贤的不敬。”
秦珏还未说话,秦牧便开口道:“清大人,你可知粮食如何耕种吗?可知房屋怎么起最为稳固吗?”
“王爷,微臣不知”
“夏学士,你可知吗?”
“微臣不知!”
“本王知道你们有治世之能,可那些在为生活奋斗的百姓没有,他们只想活下来,可你们可知真正会杂学的人有多少吗?本王告诉你们,还没有你们在座的门徒多。”
“你们只知在这朝堂上如何让自己能够高升,可有想过有多少人吃不饱,穿不暖,这次推行之事都是本王想陛下建议的,你们就只单纯的以为本王要撼动你们根基?”
“本王只是想保护我大夏的未来,本王开办学堂只是为了能够保护我大夏的孩童,你们可知这次本王从东扶救回多少孩子吗?你们可知还有多少我大夏孩童被贩卖到东扶吗?你们身居高位,家中孩童有人保护,可那些百姓的孩子又有谁保护?”
秦牧的话字字句句都砸进了这些人的内心,秦珏也满脸欣慰的看着秦牧,他这个弟弟真的成长了。
此时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站了出来说道:“陛下,锦王说的对,老臣的外孙就是锦王救回来的,老臣的翁婿身为一县命官,家中独子也被拐走,老臣不敢想象寻常百姓家会是怎么的情况。”
秦牧看向那位老臣,想到了回帝都时,送回家的小胖,原来是这位老臣的外孙。
“陛下,末将也认为锦王说的没错。”
一些昨日游说过的将军们现在也开始为秦牧站台,一些原本家境贫困的文臣也纷纷倒向秦牧。
清南齐见大势已去,也不再言语,只有夏学士还在坚持。
“如若陛下执意要推行此政策,那老臣只有撞死在这大殿之上。”
说完便朝着龙柱撞去,秦牧见状一个箭步上前,将夏学士压在身下。
秦牧小声说道:“夏阁老,你是越老越糊涂,陛下可是最恨有人要挟他的。”
听完秦牧的话,夏学士望向秦珏,只见秦珏正满脸煞气的看着自己。
“夏阁老,朕看你也为大夏鞠躬尽瘁多年,是时候告老归乡了。”
不等夏学士说什么,就被人抬了出去。
“既然各位爱卿都赞成了,那就以李将军的想法,设立杂学堂,礼部与内阁尽早将方案交由朕。”
“是,陛下”
三件事已经解决了,秦珏也象征的性的说了声:“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可不成想,陆祺上前道:“陛下,末将有事启奏。”
“陆爱卿,有何时启奏。”
陆祺从怀中拿出一本折子说道:“末将参锦王,道德败坏,调戏小女不说,还夜闯小女闺房,还请陛下为末将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