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的一夜过去了,陆祺顶着黑眼圈和满脸的煞气来到了午门外。
午门未开,门外百官已经排好队准备上朝了。
等陆祺站定,自家的小舅子兵部尚书艾永昕便来到他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姐夫,昨夜家中是否遭了贼祸?家人可安好?”
“放心,昨夜只是损失些财物,家人只是受些惊吓,并无大碍。”
听到陆祺的话,艾永昕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姐夫,可知贼人是何人?”艾永昕问道。
陆祺却没有回道,因为他在人群中没发现秦牧。
此时守门的侍卫大喊道:“卯时到!”
午门开启,百官齐齐向着奉天殿走去。
奉天殿上,秦珏端坐在龙椅之上。
秦珏先是将秦牧的计划说了一遍,文官这边听到要大力开办学堂,那是高兴的不得了。
可是听到要办女子学堂,反对的声音便开始出现了。
这是秦珏意料之中的,但让他有些意外的是,清南齐却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
秦珏不知道,清南齐这个老狐狸那是不反对,是他知道现在不是反对的时候。
清南齐一早便知道那本该死了多年的长公主,不知怎么的,又活了,经历了锦王死而复生,清南齐便有了顾虑。
上次锦王死而复生就扯出了贪腐案,这次长公主死而复生,天知道又会扯出什么来,所以清南齐选择沉默。
这不,顺着反对的声音,秦珏将秦月心失而复得的事情说了出来,又拿皇后要开办凰学来作为引子,这才让反对的声音彻底消失。
百官知道不能得罪皇后,谁不知道皇上宠爱皇后,只要是皇后要求的,哪件皇上没有办成过,而且就因为皇上宠爱皇后,关键时候皇后可是能救自己一条小命的。
前两件事进行的还算顺利,可就是这第三件事,让文臣和武将吵的不可开交。
“陛下,学堂乃是圣贤讲学之所,岂能让这等奇淫巧技玷污圣贤之所!”
“这位大人,你所吃穿用度那样不是你所说的奇淫巧技所出,难道你所言的圣贤不食五谷吗?”
“匹夫,怎可说出此等玷污圣贤之言!”
双方吵的你来我往,让龙椅上的秦牧不由的头大不已。
“够了,你等当朕这奉天殿是那街井市集吗?”秦牧看向清南齐接着说道:“清爱卿,此事,汝可有什么想法。”
被点名的清南齐,拱手道:“陛下,微臣以为,此事尚有不妥之处。”
“哦,有何不妥之处?”
“陛下,杂学自古便被认为奇淫巧技,贸然将其纳入学堂,对圣贤之学所那将是莫大的玷污,我等圣贤之门生,将来该如何立足于天下。”
清南齐话音刚落,陆祺便开口道:“陛下,清大人之言,末将不敢苟同。”
“陆爱卿,你有何想法说来与朕听听。”
“陛下,清大人将杂学谓之洪水猛兽,可末将想问清大人,大人每日入腹之饭食,大人所穿之衣袍,所住之房舍,那样不是杂学之成果,清大人既然视杂学为敝履,那还请清大人辟谷弃衣!”
“陆将军,你这是在曲解老臣的意思,我所言是杂学纳入学堂的危害,你这是强词夺理。”
“清大人,陆某一介武将,说的是事实,怎会你等文臣的虚与委蛇。”
“你!不可理喻,山民岂知圣贤之言。”
陆祺还想反驳之际,奉天殿外的一道声音打断了陆祺。
“锦王到!”
秦牧进入大殿,对着秦珏道:“臣弟叩见陛下,昨夜臣弟忙于事务,耽误了上朝,还请陛下恕罪。”
“免礼!”
“是”秦牧才起身,便对着清南齐道:“刚才清大人之言,本王听了那么几耳朵,大人所言极是,杂学岂能并入学堂之内,这是对圣贤之亵渎。”
百官听到秦牧的话,都顿感奇怪,尤其是昨天被秦牧游说的几位将军。
昨天说好的,今天你怎么就变卦了。
清南齐心中也是奇怪不已,这锦王怎么会向着自己呢,他没有觉得这是好事,而是觉得事有蹊跷。
龙椅上的秦珏也觉得奇怪,但他相信秦牧这样做有他的道理。
见百官疑惑的神情,秦牧接着道:“陛下,让杂学强行纳入学堂,臣弟细想后觉得不妥,于是苦思冥想后,等到了一个最佳的解决办法。”
“嗯,什么办法?”
秦牧开口道:“陛下,此办法中的各种缘由臣弟说不清楚,还请陛下准许臣弟将带来之人,传至殿中,由他向陛下说明。”
秦珏一听,知道秦牧说的是谁了,于是道:“准,传那人上殿。”
不多时,李介便来到奉天殿。
“平趾军校尉将军李介,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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