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戈尔!你还往哪逃!”
沧蓝反身,刀鞘抵住轻剑,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劝你别得寸进尺,我真生起气来我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愤怒的叫声)”
“什么声音?”
审判官定睛一看。
这是什么?这是海嗣?!这家伙就这么带着海嗣光明正大地行走在伊比利亚洁净的土地上?
太嚣张了!太嚣张了!!
“原来还是深海教会的人!看灯!”
审判官轻剑挑起,提着灯的左手便向前一送。
提灯中,紫红的火焰翻腾不息。
“蛤?你是不是傻了,这一盏灯能奈我何?”
原以为审判官要放些魔法攻击了,谁知道就是举举提灯?
沧蓝嚣张地将脸凑近提灯,手指轻轻戳了戳玻璃。提灯晃了晃,也没发生什么事啊。
年轻的审判官看着审判庭之火一点作用没发挥,有些愣神,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
老师说过,战场瞬息万变,我们自然得随机应变。
眼见沧蓝还在好奇地盯着火焰,他咬咬牙,将提灯用力撞了上去。
“嗷———!!!”
沧蓝捂着鼻子惨叫。
好机会!
审判官抽剑向前,直刺向沧蓝的心脏。
“以伊比利亚之名!”
“以你****!”
沧蓝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怒火自其中喷涌而出,他反手拔刀上挑,庞大的力道让轻剑几乎瞬间脱手飞出。
审判官反应很快,左手提灯再次一晃,闪的沧蓝眼睛生疼。
“我受够了——西内——!”
沧蓝气势汹汹提刀逼近,而审判官反手从腰间掏出手炮,一把顶在了沧蓝眉心。
举着刀的手突然就软了。
“那……那啥,有话好好说……”
审判官表情一狠。
“啊啊啊啊啊别——!”
沧蓝立马跳开,闭上眼捂住头哇哇乱叫。
一秒,两秒……
想象中的爆炸与疼痛没有传来。
沧蓝疑惑地睁开眼。
面前空荡荡的,审判官早就不知所踪,逃的慌不择路,连剑都没带上……
沧蓝看了看肩上缩成一坨的源石虫,又看了看自己握刀的手。
‘浪涌’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去你大爷的!小骗子!!!”
百米外,逃走的审判官口中念念有词:
“怎么会出现这么强的教会成员,必须得告诉老师。”
……
罗德岛。
凯尔希放下文件,从座位上站起身,准备去接一杯咖啡提神。
抬起头,阿斯卡纶就站在一旁,似乎已经等了许久了。
“摸清博士的踪迹了吗?”
“十天前,博士偷偷离开罗德岛,在哥伦比亚边境搭上了一个前往拉特兰商队的车,于两天前进入伊比利亚境内。再之后我们的调查受到了当地审判庭的阻拦,目前博士已经失去了踪迹。”
“嗯……”
“还有一件事,凯尔希。博士带上岛的那个男孩于昨晚也私自离开了罗德岛,向着伊比利亚去了,需要我去拦住他吗?”
“……算了,水月的话,在博士的身边应该会更好一些。”
凯尔希轻轻搅动咖啡,随后啜饮一口,眉头便拧到了一起。
突然感觉有些奇怪,但她说不出哪里不对。
烦躁地四处张望,凯尔希的视线最后停留在柜子上那一小袋方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