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离开京城,之后我们准备把你们送去西域,去殷英那边。”
话说完了,可是面前这二人一片死寂,何苗苗显然是哭过的,而萧元
“萧元,你有什么想说吗?”张秀皱起了眉头。
“秀哥,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安南有一年三熟的稻米的。”萧元双拳紧握,冲了过来,他的眼中血丝密布,显然是休息不好“我想去安南。”他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坚定。
“你说什么?”宣斌怒不可遏“你去安南,你让苗苗怎么办?”他吼着一拳打在萧元的脸上。
萧元没有反击,脸上却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秀哥,你让我去吧,我不能让苗苗没名没分的跟着我,我要让她名正言顺的成为我萧家的媳妇,我要让她成为诰命夫人,我不能让她被人看低。”萧元紧咬着嘴唇,把嘴唇都咬出了一丝血色。
张秀沉默了下来“你可知道,那是会死人的。”这个世界的确有安南这个地方,也有传言过那种稻米,可是从中原过去安南,一路并不安全,且不说那边的瘴气,就是这边的匪患就已经要人命了,所以人们都是当那是个故事来听,却压根没有想过要离乡背井地过去。
“我知道,可我更知道,富贵险中求,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经商,这辈子唯一做的最大的事情就是把苗苗救了出来,可我知道我这一去,就是对不起苗苗,可是为了以后,我还是想去,我不想我的妻儿过得不好,我想他们活得自由自在。”萧元的话越来越坚定,他望向何苗苗的目光也越发缱绻。
“你要活着回来。”张秀感觉心中沉甸甸的,萧元与何苗苗的爱情让张秀感慨万分,也替他们焦心不已。
“我会的。”萧元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宣斌的面前“兄弟,我就要走了,临走前,我想把苗苗托付给你,请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好好保护她。”萧元一揖到地。
宣斌先是苦笑了下,他望了望何苗苗,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自是不用你说。”
离开厚,宣斌对着张秀苦笑道“我小看了胖子。”
“何解?”
“他先是喊我兄弟,然后把苗苗托付给了我,便是在告诉我朋友妻不可欺,何况你我二人,他为何独独拜托我,不就是因为他明白我的心意,知晓无论他在与不在我都会照料好苗苗吗?我真的小看了他。”宣斌苦笑了下,不一会儿却开朗了起来“既然这胖子心机这么多,你就放心吧,我看他此行一定会顺利的。”无奈何,何苗苗爱的人是胖子,那么胖子也得顺利才行,宣斌已经在琢磨着是不是送一些人给胖子,免得胖子死在路上了。
观音诞那天,张秀骑着马,护送着一辆华贵的马车,马车里坐着的是风云儿和何柔珊,只见这城门口人来人往,纵然已是一个月过去了,这搜查的力度还是没有减弱。
“站住,你们是哪家的?”城门外,有人拦住了他们。
“里面是定国侯府女眷,你们也要搜查?”张秀收起了令牌,语气不善。
“请张公子见谅,我们也是奉命行事。”那人恭敬地行了个礼,却坚持要揭开帘幕。
什么奉命行事,不过是柳妃刁难罢了,张秀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亲自揭开了帘幕“这样,够了吗?”
那门将取出一张画布,比对了fèng云儿与画中人的长相,然后示意了下,顿时有几把枪探进了车厢内,一番搜索后,才收起枪,速度快得连张秀也来不及阻拦。
“没问题,放行。”门将张口便道。
张秀冷着脸,拱了拱手,然后招呼车队前行。
马车里,fèng云儿掰开了小几下的地板,把何苗苗拉了出来,然后萧元自己也从中爬了起来。
没多久,便到了郊外,一行人下了马,宣斌和张秀以及国舅府给胖子准备的人马就在不远处,胖子看着所有人的脸,感慨万分“大恩不言谢,萧元他日一定有重谢。”说没两句,仿佛又变成了胖子特色的发言,一一话别后,萧元走到了何苗苗的身边,抬手便把一支朴实无华的发簪簪到了何苗苗的秀发上“这是我娘家传的,给未来儿媳的传家发簪,你一定要等我,多则两三年,少则半年一年,我很快就会回来,等我回来,你就等着风光大嫁吧。”明明脸还是那么胖,可他的双眸却闪出熠熠光华。
“我等你。”何苗苗郑重承诺着,她已经决定了,在兴善寺后的慈云庵中带发修行,就在那里日日诵经等待爱人的归来。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唯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