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何苗苗感觉到有一双手拉着她和萧元疾奔,她感觉这辈子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跑得那么快,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她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屋子里。
“宣斌?”萧元这才认出这个黑衣人正是宣斌。
“嘘。”宣斌竖起了手指,他扒在门缝上,小心地观察着,等何怀生那批人走过之后,他才示意二人往里屋走去。“这里是我从前买下的屋子,本来想着用来偷偷练武的,不过现在去了军营,也就用不上了,这些天你们就在这里先住着吧,我会派人给你们送东西过来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萧元紧紧握住了何苗苗柔软的手,似乎察觉到了一些从前没在意过的东西。
“我听说了,所以就过来了。”没想到,到底还是晚了不过也算是到得刚好吧,宣斌扫了二人相握的手一样,敛眸。
“宣斌,谢谢了。”何苗苗颤抖着双唇,轻轻吐出这几个字,她简直不敢想象若是没有宣斌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不客气,谁让你是我表姐呢,哪怕就是大一个月,你也是我表姐啊。”宣斌嬉皮笑脸地说道,只是这个笑容里似乎藏着苦涩。
“兄弟,谢了。”与之相比的,是萧元沉甸甸的道谢,饶是他粗神经,也看懂了什么,只是别的可以出让,但爱人他绝对不会出让的。
宣斌走后,何苗苗把自己埋进了萧元的怀中“我好怕,我好怕,万一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能怎么办?”她迟来的眼泪打湿了萧元的衣裳。
“不要怕,我们现在在一起了,没有什么能够把我们分开的。”萧元安慰着她,眉心却一直纠结着。
纵然他们在一起了,可前路呢?难道要何苗苗没名没分的跟在他身后?难道二人要改名换姓隐匿市井?怀着种种不甘,萧元就这么沉入了梦乡。
翌日,当张秀入府后,才听说了夜间的事情,当然对外的借口是说户部侍郎何怀生家闹贼,晚上捉贼去了,但她觉得肯定别有内情,让人去国舅府找胖子,下人回来却说国舅府那边说胖子病了,张秀顿觉不妙,她都不清楚的,fèng云儿肯定也不清楚,她按捺不住,出门就去找宣斌,她夜里的时候就发现宣斌没在营中,但想着是好友便帮忙遮掩过去,她想的却是难道是宣斌冲动之下做了什么事情?到的宣府,见了宣斌,张秀才知道冲动的那个另有其人。
“愚蠢”张秀握拳锤了锤门框,胖子此举无疑让他们都陷入了被动局面,没错,何苗苗是被救出来了,可他们二人如何出城?出城以后靠什么过活?书院也不能去了,天下之大,他们该怎么过下半辈子。
“事已至此,先考虑把他们送出城吧。”宣斌平板一样地说着这话。
张秀回眸,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说了“兄弟,爱情没有晚来先到,也没有对错,只有适合不适合。”她知道这话有点欺负人,可是胖子和宣斌,手心手背,她都是这么难办。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苗苗选的是我,你也会帮我吗?”宣斌眼神闪烁了下。
“会。”张秀斩钉截铁道“你和胖子都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我希望你们都能够幸福。”
“那就行了。”宣斌释然地一笑。“我让他们住在一个以前买的屋子里,没人知道的。”
张秀点了点头“下个月就是观音诞了,我准备和云儿母女去城外兴觉寺上香。”
宣斌了然地点了点头。
而后,张秀转道去了fèng云儿那,把这件事告知了fèng云儿。
fèng云儿睁大了眼睛,既感觉惊讶但到底感觉欣慰“我这里还有些钱,到时候把这些都给他们吧。”她把胖子看做是自己弟弟,也不想他们过苦日子。
“我准备让他们去殷英那。”张秀叹息了一口气“殷英他们靠近西域,离了这么远,总该不会被京中发现的。”
女班还有一年半才毕业,fèng云儿犹豫了下“希望殷英那边有得力的人来照顾他们吧。”
张秀没有戳穿fèng云儿天真的臆想,只是心里已经做好了种种不良的铺设,早在分别的时候,殷英和姚奇就说过年要上京的,可是他们不只是食言了,而且到现在还没有传任何信息进京,张秀不禁猜想是不是西域那边有异动了。
等张秀跟在宣斌后边,来到这屋子见到萧元的时候,发现萧元似乎一夜之间瘦多了,而且整个人也彻底沉淀了下来,张秀不知道这对萧元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她也没多余时间停留“下个月观音诞,我准备让你们藏在马车里跟我们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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