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的烛光洒落一室冷寂,长长的银丝锦垂落地面,貔出淡淡的梅花香。
房间秀丽端雅、古雅朴琢,血梅党的人不太明白,原本极其喜欢血红色的魁主,为何多年前忽然改了嗜好,把所有的衣衫改成白色,连屋子都布置成文人雅客的模样。
唯独他身边的壮实的言、又不识字的哑吧,哑奴每每看到他默默对着墙上的那幅画的凄凉神情,便忍不住心痛,可她只是个粗使的仆人。
画里的人一袭银月长袍,神色淡然,漂亮得像传说里的仙子,她时常想,主人是不是爱上了仙子,可是故事里爱上了仙子的人,多半都没有好结果的。
可现在,那仙子就躺在主人的床上,满脸苍白,似乎受了很重的伤,浑身都是血
是谁,舍得伤害这么美丽的仙子?
“凤煞,尘儿我就暂时将他交给你了。”坐在床边,轻柔地擦拭着床上人儿的脸上的伤,青宝眼中满是怜惜与沉痛。
坐在轮椅上的凤煞,面无表情,眸底里全是惊痛与怒气,他喑哑地道:“本座凭什么帮你,风玄优,我们是敌人,当年若不是你单方面撕毁自太祖时便与萧家定下的条约,又怎么会有今日?”
萧家暗中辅助天极皇室,历任帝王则在明处安统天下,绝不侵犯萧家的权力。这样地模式已经持续了四代帝王,风玄优成为摄政王后,却单方面撕毁条约,他们才会处心积虑地除掉她。
“哼,这就要问宫里的那位了,看来你们萧家也并不齐心,卧榻之下岂容他人安枕,当年若不是有内鬼,赤夏北萧的大军再骁勇。又怎么会在短短月余攻破盛安京,打到黄河边?我不该下手么?”
青宝冷冷一笑,这样畸形的政权形态,更本就是不该存在的大患。只怪她当初为了小尘分了神,关心则乱,才让血梅党逮到可趁之机。
“难道当年的内鬼不是左相和晋陵王?”凤煞面色一僵。
“两个提线偶人。”轻嗤一声,她的一点点为风微尘擦拭伤处,似在对待一件珍宝,慢慢道:“至于你,凤煞,该很庆幸你能活着坐在这里跟我说话。”
她没忘记。当年是他对尘儿做过什么。
“你!”凤煞气结,却被她身上缓缓流泄出的黑暗与煞气震摄,只有长期在血腥中浸婬的人才会有那种死亡地气息。
他怎么会忘了。这个女子,是曾被西域各国称作万人斩的‘战鬼’,他视之为眼中钉的人。
“你别忘了现在你站在谁的地方说话,只要本座一喊。”
“你会么?”青宝冷淡地睨着他:“凤煞大人,且不说尘儿地事。萧兰芷大概很快就要成为新任血梅党党魁了,他会怎么处置你这个通敌的舅舅?”
凤煞脸色一白,狠狠地瞪着面前的女人。他从来没有这般挫败过,却不能否认她的话。
兰芷竟然暗自请来了族里长老,火场时,那些过分失态的表现都让长老们看了个清清楚楚,随后就将他的软禁,收回了象征着党魁的血梅玲珑,不让任何人靠近,也因此,他无法阻止兰芷做的一切。
兰芷背弃了他地承诺,可若和这个女人合作,他就是真的落实背叛的罪,背叛他曾立誓永远效忠地家族。
“我不过是让你看顾着尘儿,直到我来接他,做不到,就不要整日里摆着痴情的模样,教人不耻。”青宝将风微尘轻轻侧过身子,看着他白晢双腿间和密处的满是撕裂的大小伤,心间狠狠一抽,窒痛,那些混蛋,对这样的玉人儿竟真下得了手。
凤煞目光移向床上即使昏迷,仍然眉头紧锁,神色凄绝地人儿,明明知道她在激自己,却还是必须进套,是
“好。”凤煞咬牙,没错,她赢了,他此刻只想发泄自己满心的怒火,还有保命。
青宝淡淡道:“麻烦你送我们离开,想必即使被软禁,魁主大人这几十年也不是白当地。”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这世间本来就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她和玄莲能够躲开那万箭齐发和毒陷只受了皮肉伤,已经是极限了。
“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凤煞答应了。
一点点蘸温水,她的手方才靠近风微尘不停流血的腿间,就感觉他浑身僵硬颤抖,喉间发出兽一样的凄厉的嘶鸣,五指如爪紧紧掐住她的手,似乎下一刻就要跳起来将面前的一切撕碎,连床都发出吱嘎的声响。
“尘儿、小尘,不要这样,是我,阿姐帮你上葯,一会就好,很快就不疼了。
”她微惊,随即冷静地将他紧紧揽在怀里,手拍着他的背脊,在他耳边轻柔地哄慰:“乖让阿姐看看。”
如此不停的柔声安抚,怀里的人儿似慢慢放松了身子,她耐心地慢慢将手探到他身后,忍住颤抖一点点将那些秽物清洗出来,换了三条满是血的丝帕,才清理干净。
看着他痛的连呻吟的气力都没有,只无意识咬住她的肩的地方,沁出深红
,可她却一无所觉般,玄莲心中一抽,停住了原本打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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