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云头额头上暴起一条青筋,手指微动,动了杀机。
“但我知道,让女人等的缩头乌龟是个窝囊废。”小落似乎丝毫没看见自己面临地危险。
“你究竟是谁?”老云头阴晴不定地看着面前地少年。
“我是小落。”小落笑嘻嘻地摆摆手,放下一定金子,就大剌剌地往门外往走,走了两步忽然转头道:“这个世间没有多少个十年,惜取眼前人。”
“你。”老云头忽然哽住,面前少年平凡清秀的面容,在炽热的阳光下泛出透明地怅然及深沉,不过快到他以为是错觉,只见小落突然做了个鬼脸:“隐居了这么多年,江湖第一机巧师——穿云鬼手的脾气还是这么差,真想不通玉娘子那样的美人怎么就等了这傻蛋多年。”
说罢,唱着小曲而去。
老云头一震,随即大笑,佝偻的背影忽然挺直起来,声音也不再苍老:“十年,天机公子从江湖消失也有十年了,穿云鬼手云笑一如十年前一样,等着和他喝酒。”
能和天机一样把人气死不偿命的,除了他教出的徒儿,大概也没有第二人想。
小落翻身上马,眸里闪过一丝苍然,轻笑低喃:“天机公子么,他早就死了。”也不去理会云笑忽然僵住的笑,径直策马离去。
马蹄声踏踏远去,云笑看着少年消失的身影,眸中微沉,一转身进了屋内,提出一笼鸽子,将鸽子笼朝天一抖,鸽子迅速飞离。
他一抹脸,一张刚毅的三十岁男子面容出现在阳光下,他回头看着自己的铁铺子,神色中闪过复杂:“天机你真的走了么?”
十多年前,天机公子风流笑骂江湖,挑动武林,共醉天下豪杰的场面还在眼前,如今故人已不在了么
那个恣意、潇洒,亦正亦邪,仿佛天下没有什么能束缚他的天机公子已经死了。
随着她在权力的漩涡越陷越深,她就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
小落,不,青宝回首看着天空的艳阳,轻叹,风玄优最快乐的日子,大约便是在江湖中这段时日。
江湖人果然是最重义气,这么多年,依然把他当作兄弟。
又到了长江边,日夜兼程,山逐渐多起来,离蜀地也不过十来日的船程,青宝化名为碧落,提着包袱在江边等船。
正是发呆之际,忽然身边传来一阵嘈杂,男子粗暴的喝声响起。
“妈的,小乞丐,敢偷你老子,想死是吧!”
“打死他,小偷。”
“我没偷!是我捡到的!”有少年倔强的尖利的声音参杂在拳头打击肉体上的闷响。
“还敢狡辩,老子不把你打死喽。”
青宝淡淡地扫了一眼,便顺着人群往一边走去,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麻烦这两个字。
“青丫头!”被暴打的少年忽然喊出声,目光惊喜地看过来。
不过麻烦有时候会自动找上门,众人的目光一致地落到她身上。
“这小子还有同伙!”那几名地痞模样的汉子,不怀好意地盯着她背上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