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棍子,你好眼力。”青宝不咸不淡地看着坐在路喝,似从哪个山旮旯里蹿出来的野猴子。
“呼噜还好。”小棍子一笑,青宝就觉得有些牙酸,顶着着个被揍成猪头的脸,眼睛却是标准的蜀地熊猫同族,外带脸部抽搐。
她明明就换了男装,也在第一时间移开目光,怎么还是被这小子逮到呢?青宝暗叹一声,掏出一贯白布包着的铜钱放在桌子上:“这些你拿着,我先走了。”
走不到两步,她的手腕忽然被人握住,她低头,对上一双气愤、不甘、惊慌还有一丝难过的清凉眸子,她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眼里没有鄙视、没有同情,只是波澜不惊。仿佛她的目光烫着,小棍子梭地收回手,想了想,把钱纳入袖子里。
青宝径自离开,隐入人流,这个世间就是这么现实,感觉被施舍所以觉得屈辱愤怒而不食嗟来之食么,那样的人只能担当一个愚字,没有实力的人,有人愿意施舍就是烧高香了,更何况大多数施舍的人并没有任何鄙视、甚至居高临下之心,多半不过是心念一动,也不知道那些文人哪里就来了那么多无聊感慨。
搭乘船只,沿着江而上,入蜀地,一路上少数民族装扮的人渐渐多起来。
搭着马车,一路走过陡峭的山路,到了蜀中,便是一片谷底,四时丰饶的蜀中。亦是天府之国,由于地域气候环境地优渥条件,粮食作物收成颇好,官吏盘剥亦不严酷,所以当地的少数民族与汉人相处亦算融洽。
更何况,蜀中第一门——唐门,上一代老当家便是娶了苗王的女儿做妻子,对于当地的安定。更是多尽一分心力。
一路上不停吃着各地特色小吃的青宝。到了这里首先就跟当地人打听了哪里有好吃的。然后寻了间小客栈,把东西安置下,悠哉地洗了澡,弄了些铜钱揣袖子里便兴致勃勃地打算去祭五脏庙。
刚出门口,便瞧着店小二在不耐烦地赶着一个小乞丐:“去去,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那小乞丐瞧见青宝看过来,忙把头低下去。又见着青宝视若无睹地走出去,脸上顿时出现一股气闷的神情来,极为矛盾地样子。
熙熙攘攘地人群里,青宝寻了个卖豆腐脑地摊子坐下,点了碗嫩滑的豆腐脑喝起来,可喝了一半不得不气馁地放下,回头冷睨着身后不停咽口水,那声音大得她想当作没听见都不行的小乞丐:“我说小棍子。你打算跟着本少爷到什么时候?”
她直接漠视此人将近二十天。他倒是和打不死的蟑螂有的拼。
用袖子擦了擦口水,少年一脸倔强地别开脸不说话。
青宝也不废话,直接撂下碗筷走人。小棍子看了眼没喝完的豆腐花,吸了吸口水又跟了上去。刚走到一个小巷子,便被一只手拎着后衣领,然后天旋地转,他下意识地一把握住那只手的手腕,身子一扭,虽然没被摔晕,也是四脚朝天,眼冒金星。
“再跟着本少爷,我就把你卖到伶倌院去!”模糊地视线中,头上的人影冷笑。
拔腿就走,却被人抓住裤脚,青宝不耐地一脚踏在他的手上,明明就疼得一哆嗦的少年,却死都不愿意放手:“我要跟着你。”对于流浪儿而言,本来就没有更好的去处,遇到了熟悉的人,本该是惊喜的,却因为她的冷漠,化作郁闷,却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跟上来。
青宝看着趴在地上地少年,脸上那看似倔强却带着哀求地表情,心忽然就动了一下,很久以前,似乎也有一个少年用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姿势看着自己。
“跟着我,那么你该叫我什
青宝单指抬起他地下颌,直视着少年的双眼。
“青少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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