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皮扇子落入香炉中,燃烧殆尽,发出焦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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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吃饭了。”青宝小心地吹了吹碗里的肉粥,喂着依着船舱地人,虚弱地张开唇,喝下香浓的稀饭,玄莲温然一笑:“小青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师傅,感觉好些没?”用餐后,她小心翼翼擦了擦他额上的虚汗,玄莲微微点头,琉璃瞳下有淡淡的青影,自从十五夜第二日醒来后,他的身体就极度虚弱,还发起了烧,仿佛打了一场打仗,并不是似以前八月十五第二日醒来只觉得有些疲乏。
不过在青宝的精心照顾下,渐渐地恢复起来。
“嗯,小青,这些天你也很辛苦,去休息吧。”玄莲抚了抚她削尖了的脸,心底泛上怜惜。
她弯着眼笑道:“师傅要早点好起来,我们也好些日子到蜀地。”
“小青,舍利。”玄莲微皱眉,又被她打断。
“师傅,三颗舍利足够我的身子撑过几十年,够了,我并不希望能拥有武艺和内力,我们好不容易从那潭浑水里出来,我不想再碰了。”她没什么耐性地撅嘴,这些日子东躲西藏的,她真的不想再掺和那些事,只希望早日进入西南巴陵后能过以前那样安稳的日子。
玄莲无奈一笑:“好吧,既然你坚持。”
洗好碗,轻轻剪了灯花,她依着船边,看向橘色灯光下正垂首看书的人,净莲般的容颜安详温然,刚沐浴后的湿气染了他的发丝,称得他眉眼温柔似这一江的秋水。弯弯的月儿在天上,江面上波光粼粼,有淡淡的水雾迷蒙了眼,宽阔的长江面上点点渔火,温馨而美丽。
有细细的水花飞溅起,面上凉凉的,远处不知哪里的寺庙飘来钟声,虽不是那姑苏城外寒山寺,却亦是夜半钟声到客船。
如果这般如水雾般轻软的时光能够永恒便是她此生所求,安静、平凡到琐碎,,把身子沁在特意买来的大木盆的热水里,一日的疲劳尽去,小舱外间是自己恋慕的人,这样的日子仿佛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渴求了。
将下巴搁在手臂上,她轻地合着眼,也许这样的日子更是风玄优渴求的吧,即使再怎么相爱,也没有办法在那样金碧辉煌的权力场里毫无牵挂,没有权势杀伐、钩心斗角、血腥征战,全心全意地只看着对方。
她轻轻叹息,记起自己意识模糊时,火海里那毅然赴死的女子冷星般的眸子,那是情到深处燃做灰的寂灭与不悔,她为何心寂,又为何不悔?可是为了心爱之人的辜负,还是恋过、念过、思过,即便再不能相守亦不悔?
青宝轻轻摊开手,烛光下右手的命运掌纹支离破碎,既然此生抛却了所有过往,不愿再记得谁欠了谁,那她便再不回头再不回头,再不去重蹈覆辙,伤人伤己。
佛啊,请原谅弟子私心一片,若此后不得轮回,永受业火焚身之苦,弟子亦甘受。
双手合十,她缓缓闭眼,一滴清泪落下。
听到响动,玄莲抬首,柔声道:“小青,夜深了,你。”话音忽地消失在喉间,他净逸脱俗的面容上,隐隐染了一片浅红,一时间不染红尘的琉璃瞳里竟闪过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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