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红烛素手执,星眸颤颤含羞,娇颜沾露,羞煞蕾珠下的女子似一支沾露野蔷薇,带幽幽香气,教从不曾见过她这一面的玄莲不禁有些失神。
青宝羞涩地拉了拉红纱裙摆,又不安地摸着微潮的发:“师傅,好看么?”这套水红纱裙是她悄悄在靠岸时买的。
“很好看,小青你早点休息罢。”恢复常态的玄莲并不吝啬赞美,微笑嘱咐,复又低头诵经。
她不禁失望,师傅为何不肯多看自己一眼,想起自己的打算,她用力掐了下自己的掌心,端着红烛移至玄莲身边坐下。
“师傅,到了蜀地,咱们以后的日子你可有打算?”
“寻一僻静的小庙,也方便修行。”
看着玄莲眼也不抬地道,青宝心中一闷,有些酸涩地低低道:“师傅,你要修行什么?我在你身边,又能修什么?”他莫不是以为他们还能回去当年在粤地小庙的单纯日子?
玄莲方要说话,便见着青宝双目微红,神情涩然,他轻叹着放下经卷:“小青,为师应承过此生常伴你左右,只是小青,你去睡吧,为师倦了。”话到一半,他顿了顿掩卷闭目。
“只是什么?师傅,你明知我求的不只是洁身相守,我要的是恋人。”她面红耳赤地抓住他的衣袖,不想再玩捉迷藏,他明明有情,为什么还要避着她?
玄莲神色微冷,抽回衣袖。长长的刘海在他脸上投下幽幽地影子:“小青,今日晚课抄一百零八遍大乘三聚净戒、十重四十八轻戒。”
她到底是个女孩子,虽然两次三番地有意无意捉弄玄莲,更多的不过是求一份亲近,玄莲这般自制谨慎的人,若她再不主动点,等他开窍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可面对这样的他。只觉得难堪又伤心。师傅对她难道真的没有
咬了咬唇。她起身离开,玄莲在她转身那刻便睁了眼,清明的眸子染了复杂,怔怔地看向烛火。
不知哪里来的锦瑟之声,悠悠飘荡在这长江水泊边,一点点的勾起他远久地记忆,忽地他脸色一白。挪动虚弱地身子,竟失手扯了半幅布帘下来。
帘外地女子正倚着船弦合歌而唱,长长未束的乌丝在风中飘荡,红纱轻舞。
“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
见他望来,她一双星眸柔柔含氤回望,对着他启唇轻唱,玄莲怔在当场。十多年前。那风一样洒脱的男装少女也是这样依着高楼长栏,羞涩地对着他唱这首女儿吟。
“<那些远久的记忆也渐渐浮现,他缓缓地闭着眼,拨动着手中的念珠,保持心智清明。
“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他盘膝诵经,目观鼻鼻观心,却不能阻止她清洌的歌声宣告着她的心意。
“只愿地久天长,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她心疼地擦去他额上地虚汗,却不打算再放过他,小青本就是一只从不遵清规戒律的多情妖,顺心而生,当初取了这小名,便是对他生了情。
“爱恋伊,爱恋伊,+。
轻跪在他面前,看着他净莲般清美熟悉的眉眼,她的心便寸寸柔软如水,不要那富贵荣华,权高位重,只求他忘了那些清规戒律,能在一起作对平凡的恋人。
“。问,如泣如诉,她固执地一遍遍地唱着,抬头看着他,师傅,你真的对徒儿不曾动心么?
他睫羽微颤,缓缓睁眼,烛火流离下的人儿,羞怯里带着坚定地含泪模样,让他心中深深一悸,忍不住伸手却在触到她娇嫩地脸颊那刻僵住,继而猛地收回。
“小青,不要让为师罚你。”
哪知回身收力过猛,她一个不防狠狠跌扑在地,他想要伸手,却始终没有伸出去。
片刻后,她手忙脚乱地爬起,忍下手腕破皮的疼,大颗的泪珠忍不住落下:“徒儿知道了,从今往后,再不会麻烦师傅。”说罢,一扯放在舱内地包袱,便跌撞的地往外跑。
现在她只想找一个地方把碎了一
尊和心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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