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滚开,不要碰我!”月华苍白的唇间逸出破碎呻吟,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子。
青宝心中疑惑,他究竟怎么了?瞧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人,她四下转了转,这屋中床椅等物什一应俱全精细,窗边甚至有一铜壶烧开的水,在看到床边几个散落的酒瓶后,她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月华确如封敬之所言,很早就呆在樱树林里,只是他并没有在长廊里,而是在这间屋里喝酒,醉了才出去的。
“哼。”青宝冷嗤,踢了脚酒瓶后,去寻了脸盆将热水兑温后,把自己弄干净了,才端着水来到月华身边,面无表情地劈头盖脸浇了下去。
连浇了三四盆,直到月华发出难过的低吟,她才粗鲁地将昏迷中仍兀自挣扎的他拖上床,刚想拿被子盖过去,就见他直往墙角缩,仍无意识地重复着那句:“不要碰我”仿佛被什么噩梦困扰着,那低柔声音甚至因恐惧而嘶哑。
“啪”耐心的弦断了,青宝黑着脸,一把捧住他的脸拼命摇晃:“你装什么清纯可怜,难道我还会强暴你这两面三刀、卑鄙虚伪、虚有其表、心机深沉、忘恩负义、下流混账的东西呃你醒了。”
她正骂得起劲,就看到一双清亮的凤眸正用看着自己,顿时干笑两声,头皮有点麻。
“你骂我。”他幽亮的眸子带着疑惑。
“那是你喝多了!”她很义正严词。
“你骂我!”
“你喝多了。”
“是么?”他皱眉,沉思状。
“没错!”她点头如捣蒜,同时悄悄地后退。
“你骂我!”他得出最后结论。
“你大爷的!我就是骂你怎么了!”青宝崩溃,大怒地捋袖,她今天豁出去了拼了,迫害人比受害人委屈,这叫什么事啊。
月华咬着唇,委屈却倔强:“为什么,尘儿做错什么了?”
“你没错,我错了行不!”她愤然地起身,偷偷摸了个酒瓶以为武器,她来找这个危险分子谈话根本是个错误的决定。
“姐,尘儿错了,尘儿再也不敢了,你不要走,不要扔下尘儿,姐。”月华惊惧地睁大眼,扑上去抱住她的腰哀求着。
青宝差点一酒瓶敲下去,看着那双清亮却盛满恐惧的眼眸,她这才惊觉他的不对劲。她狐疑起来,小心唤了声:“月华,月公子?”他却一点反应没有,只顾努力将自己的脸埋进她怀里。
她想了想,改口:“尘儿?”
“嗯。”他抬起精致的脸,喃喃应了声,又把脸埋进她怀里。
青宝满脸怪异地看着固执地抱着自己的人儿,他的反应未免太两极化。
一股若有若无的酒香飘来,她忽然明白了,无奈地一叹,这人根本就没清醒。窗外的天色阴沉,晦暗的光线落在他的湿粘的发丝上泛出异样色泽,她眯了眸子,随手拿过一块布盖在他头上擦拭起来,月华安静地任她动作,扯疼了头皮也不出声。
白布逐渐变得灰黑,而她手下的发丝则一点点显现出它原本的模样,一袭如雪的曳地长发,泛着淡淡的银芒,称着他白皙嫣红的肌肤,流露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诡艳惑人。
青宝忪怔地看着怀里的人,忽然有些呼吸不畅的感觉,虽然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亲眼看到的冲击仍然让她震撼。
红颜白发,倾绝世
修罗帝刹,鬼王现
失我漠北天,牛羊无所栖
离我浑昆河,骏马长哀鸣
不过两年,突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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