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鹏在前,一个煤洞镇工友揹着郭昆才出了医务所,往山坡右侧的集体宿舍走去。
郭鹏见四下无人,回过头来厉声地问:“昆才,你是总么搞的?没砸着人家,反砸伤自己?”
郭昆才说:“那块大石头我肯定是推到孙发生身上去了的,可是姓蒋的手太快,硬是伸手接住了石头,并把它抛了上来。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脚就被压住了。”
另一个工友说:“姓孙的根本接不住那块石头,掉下去肯定砸断他的两只脚。可惜蒋兴才出手抢救,昆才哥才吃了个哑巴亏。”
郭鹏说:“蒋兴才一向是姓孙的死对头,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要帮他,真是邪门!”
郭昆才说:“要么就是孙发生有菩萨保佑,我们伤不了他!少爷,你另外想个办法嘛!”
郭鹏愤怒地说:“想个屁!煮熟的鸭子都飞了,哪里还会有机会?再说,风险太大了!不小心让人家逮到,就是破坏生产的现行反革命,要蹲大狱的。”
那个工友说:“我不怕!只要你有办法,我会对付姓孙的,出事我自己兜着!”
郭鹏叹了口气说:“法不传六耳,回去再说吧!不能在路上讨论这件事。”
工人们揹着郭昆才去了宿舍。郭鹏则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与大学生谭书玉本来应该是国庆节结婚的,但他根本不愿意参加周中国他们的集体婚礼,九月下旬便把谭书玉的行李搬到自己的住房里来,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公开住到了一起。幸好谭书玉生性温柔,郭鹏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举行婚礼也没有不高兴,两人这才相安无事地生活下来。
郭鹏阴沉着脸走进屋内,坐到一张独凳上,伸手关掉了正播放着京剧的收音机。
谭书玉把一杯茶递到郭鹏手中,关切地问:“怎么又不高兴了!出门时不好好的么?”
郭鹏叹口气说:“昆才那个笨蛋,让他弄伤姓孙的,他反到被人家弄伤了脚。好端端的弄巧成拙,闹出个大笑话来,简直气死人了!”
谭书玉在郭鹏对面坐下来,说:“鹏哥,事情过了就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结!”
郭鹏狠狠地说:“没有这么便宜!姓孙的从我手中抢走表妹,我就是不甘心!”
谭书玉说:“表妹处女的身子不是被你破去的么,让给姓孙的算了。难不成你还要把她弄回来成一家,让我搬出去?我哪一点又不如表妹了?”
郭鹏说:“你胡说什么!谁要你搬出去了?老子气的是他们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升官,让老子就干这个技术员。无职无权不说,我老郭家什么时候搞得这样狼狈?”
谭书玉说:“嫉妒他们干什么?现在老伯一家都搬进贵西县城,买了那么大的一个宅院。除了周中国家,哪家有这么财大气粗?能过这么舒心的日子?”
郭鹏说:“这到也是。没有柴彪那么一闹,老伯也找不到就坡下鹿,远离煤洞镇那是非之地的机会。有了那么多财富,日子肯定比哪家都过得好!”谭书玉说:“就是!老伯还给了我们那么多钱,吃穿不愁,其实这工作要不要都行!”
郭鹏说:“不行!钱是老伯挣的,我好意思甩手享清福?再说,我俩年纪轻轻的,还不到享福的时候!我就不信,我这辈子会连老伯都不如!”
谭书玉说:“鹏哥,眼下你抱着这么一种敌对的心态,是没法干出成绩来的。如果你要干一番事业,不调整心态绝对不行!不融入大家伙儿也绝对不行!”
郭鹏把谭书玉一把抱入怀中,手伸进了她的丝织衬衣,按在高耸的胸脯上,感慨地说:“还是我老婆心胸开阔,大学生想的就是不一样!表妹目光浅短,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谭书玉娇笑着说:“你坏死了!抱着人家,还想另一个女人,不怕人家吃醋么?”
郭鹏说:“我的玉儿不会吃醋!明知我心中只有表妹,还是委身下嫁,可见不是一般的心胸!我若要做成大事,身后没有你这样一位贤妻良母可不行!”
谭书玉娇媚地说:“鹏哥,这一点你比谁都清醒,只是一提到表妹头脑就会发热,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在砂石厂,只有我们家是两个大学生的结合,心智无论如何都要比其他人高得多。如果能够从容地趋利而避害,一定可以干出点名堂来,超越那些人其实并不难!”
郭鹏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醒悟地说:“是啊!我急着和他们较什么劲呢?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吃亏是难以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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