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兮儿暗叹一声,今天这么反常,连师父都看了出来,正犹豫着该不该说,就听见外面传来人声嘈杂志。玉灵仙与白芝儿相对皱眉,这里从来没有第四人上来打扰。望着兮儿那表情,就知道此事于她脱不了干系了。恨兮知道师父不喜欢让她见生人。则马上走进闺房中去了。
玉灵仙打开竹门,只见当门的一个男人离她不足只手宽。令她不禁后退几步。望着眼前的男人,他当门而立,身着黑色锦袍,脸上他种阴邪的美丽有别陈王那种阴柔的美。他手一挥,手下卫士团团围住竹屋。他那张美丽的脸立刻霸气隐现,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有着不可一世的王者霸气的冷酷男人。玉灵仙知道眼前之人有着贵不可言的身份,那份举手投足体现出来的气质有着五室中人的风范。
他望着屋子里的两人,眸子一转,笑意盎然,奇怪的男人,刚才还是一脸冷酷,转眼就可以笑得如此灿烂。他开口了,声音竟然是那种带着磁性的沙哑声:“两位能够住在昆仑山上如此隐蔽的地方,一定是避世的高人,孤王有礼了。”
玉灵仙暗吃一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思忖着此地于楚国最近,传言楚国太子熊赀于两年前登基,听说此人比他的父亲更有谋略,年纪轻轻城府极深,又善于拢人心。他身旁的斗泊比自是一代名士,还有姬定等许多青年才俊。他如此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她弯腰还了一礼:“我们姐妹只是喜静,并不是避世高人,大王太多礼了。”
他笑着举着手中的飞箭:“孤王刚才在林中射鸟,却被一个绿衣姑娘拾了去,这只鸟身上还有孤王的飞箭,上面刻有一个赀字。明明见她往这边来了,却没有见其踪影。不知两位可曾见过那位姑娘。”
玉灵仙知道麻烦找了上来,装作不知:“这里一向只有我姐妹在此居住,不曾见过有一位年轻姑娘。”
白芝儿也笑着说:“大王,不过就是一只鸟,用不着这般费心力,另寻猎物,以免打扰大王的雅兴。”
熊赀意味深长的笑了:“这只鸟是我射中的,它就是我的,无论如何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更何况它身上还有孤王的标记。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它,找到那位姑娘。”
哦,玉灵仙故作装懂:“那大王还是别处找吧,这儿没有你的猎物。”侍卫到处找了一圈,没有见到恨兮的踪影。他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略一沉思,带着一干人等退出了竹屋。屋中顿时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她低叹一声,看来此处的好日子也到头了。熊赀那种不达目的不罢手的神情让人见了有几分害怕。楚国现在日渐强大,足以与中原诸候同盟分庭抗礼。人难道真的逃不过命吗?躲到深山中也不能幸免。恨兮淡笑着走了出来,低声道歉:“对不起,师父,我不知道会遇到这个人,我已经躲开他了。”
玉灵仙轻笑着摇头:“这不是你的错,好了,该来总会来的,想躲也躲不了。这里不能再呆了,收拾一下,我们明早就下山。”
妫恨兮睁大眼睛望着师父,不解道:“为什么要下山,在这里不是住得好好的吗?”白芝儿笑了,拥着她,像一个真正的母亲一样:“你难道不想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吗?
兮儿摇摇头道:“外面的世界无非就是你争我夺,又怎么比得上我和鸟儿做朋友,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利益纷争,又何苦去世上趟这一干混水。况且他们不可能经常呆在昆仑山上,他们找不到,就会自然离去。”
玉灵仙摸着面前绝世容貌,叹了口气:“你太忽略人心的贪婪,我阅人无数,知道那人不会轻易罢休。我们只有回中原,也许能躲得过他。”
兮儿略一沉思,点头道:“好吧,一切听从师父与乳娘的,那我先进去收拾东西。”听到一切已成定局,兮儿多了一种听之任之的心态,同时心底生出一种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想法,心头多了一层期盼。
山上人烟罕至,她们三人换了衣服,同时也易了容,以一家人的装束出现在山脚下。夫妻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他们的女儿虽然长得不漂亮,满脸麻子,可是那双眼睛让人见之忘俗。离开了生长十几年的地方,兮儿倒变得分外不舍,回首望了望那片巍峨的昆仑山,眼睛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岂料后面竟然有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盯住了他们。而她们三人却不曾想如此模样竟然还是被人认了出来,走得甚是大意,以至于让兮儿的命运重新纳入了以前的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