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只一日,世上已千年。玉灵仙和白芝儿带着小公主避世隐居到了昆仑山上。她们帮她取名为恨兮,妫恨兮,陈国的二公主,却为了躲开父亲,从小在没有人烟的山上生活。她们隐瞒了她的身份,只告诉了她的名字,是一个失去双亲的孩子,白芝儿是她的乳娘,而玉灵仙则是她的师父。
在她们刻意的教导下,她变成了一个清淡如水的少女,心中无欲无求,只是每天练习功夫,学习丝竹之声。她有一付绝妙的歌喉,只要一唱歌,连天上的小鸟都会飞来她身边,听她唱歌,久久不会离去。
玉灵仙想起孟追的话,如此善良的人会是乱世祸根,会让黎民百姓陷入苦海之中,还真有些不信。当初把她从王宫带走,是不忍如此美好的生命就此了结。看着她渐渐长大,那一份惑魅人心的美就又增加一分。特别是额中那一朵桃花,让她的美到了极致。谁说女人要迷惑人心才是祸水,这种女人存在就是一种祸水。而后者更有杀伤力。
玉灵仙把房间布置得十分雅致。坐在身旁的白芝儿正皱起眉头,低声道:“妹妹,你觉得把兮儿一辈子困在这昆仑山上,就是对她最好。你可曾想过,她过得非常寂寞,她从小没有朋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而你又刻意把她教成无情无欲的人。那她一辈子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玉灵仙恼怒地低声喝道:“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你不知道,孟追是当世高人,他精于批命,他说过公主是乱世祸根,我不希望她入世,而引得生灵涂炭。我希望她这一辈子平平安安地渡过。”
白芝儿无奈轻叹:她的禀性我最清楚不过了,她本身心地善良,又怎么会是妲已褒似之流呢?“ 玉灵仙看着外面,似乎在自语道:“在我这一辈子所见过的美人和兮儿一比全部都是庸脂俗粉,是女人都如此,男人更不要说了。你说我又怎么会放心让兮儿下山去。”
一时两人皆无语以对。因为多年来,似乎每一个决定都不对,似乎每一个决定都对了。临走前,写给君夫人说十五年后母女重逢也为期不远了。妫恨兮走到屋前,正听见乳娘与师父在讨论着她的去留。这样的话题她不知听了多少次。她拥有绝世轻功,连她的师父玉灵仙也难望其项背,除了第一次听到时有些震憾,但她天性淡然的个性使她没有去追问什么。听得多了,她都会无声无息地离开,没有让她们发现半点破绽。既然她们觉得隐瞒她会让她们安心,又何必揭穿呢。
陈国公主,一个尊贵的身份,却没有寻常百姓家的和乐融融,就像她的乳娘,她是喝她的乳汁长大的,她给了她母亲般的感觉;而师父却给了她父亲般的感觉。比起给她生命的双亲更像一家人。她的父亲不要她,甚至要把她丢去喂狼。她亦不怪她,如果杀掉一个可以救千万个人,换成是她也会做的。
她使用绝顶轻功飞到树上,那里有她自己亲手做成的一个窝,这是她的秘密基地。这里每天都有许多的小鸟飞来,在这里跟这些小鸟成了朋友,在这些鸟儿面前,她仿佛变成了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无忧无虑。
一只非常漂亮的大鸟儿飞了过来,停在了她伸出的手上,吱吱喳喳地叫了起来,她伸出手理了理它的颈毛。鸟吱吱喳喳地叫了几声飞走了。兮儿刚感到一阵失落,就看见一个东西直直地掉了下来。她定晴一看,原来就是刚才那只鸟。她拾起那只鸟,只见它身上插着一支细小的飞针,针头粗大,上面还刻着一个字:赀。她看着刚刚还在和她嬉戏的鸟转眼就变成了死的了,不由地从心底冒起了一股无名火。在这人迹罕至的山上,连一只鸟都没有藏身之地,更何况人。
她飞身下树,握着那枝飞针准备找人理论。可是转念一想,又不禁失笑,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样。她拿着鸟准备找个地方把它埋了,毕竟她把这些鸟类当成朋友。刚一转身,就见一个男人正吃惊地望着她。
她皱眉,看见他手上的飞针,原来是他,心中闪过一丝恼怒。突又想起师父说过不宜见生人。她转身以轻功快速离去。她偶一回首望去,只见那个男人身边迅速围满了许多侍卫。他正指着她远去的方向叫众侍卫奋起直追。她暗叫一声糟糕,如果让师父知道了,那可不得了。
她以绝世轻功回到了家中,心中却惴惴不安。他们人多势众,恐怕迟早会找到这里来。一念至此,心中越发地不安。玉灵仙不动声色望着她,自她走进屋中神态不大自然。在她的调教下,兮儿喜怒都不形于色。今天的她太反常了。
“兮儿,你今天在外面碰到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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