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爸爸,您的腿——能站起来了?”
冷星竹从来没见过冷文尧站起来,此时高兴地有些想哭。
冷文尧走了这几步吃力得很,在轮椅声坐下之后有些虚弱地冲冷星竹温和笑了一下,“是啊,能站起来但走路还很困难。”
然后又语气里全是宠溺地对她说道:“你放心,爸爸会继续努力康复的,争取你大婚的时候能让你挽着我的胳膊走红毯。”
冷文尧之所以从来没对冷星竹说起过自己在慢慢康复行走这件事,是因为那个时候冷星竹在感情上没有任何希望,冷文尧不想说出这些话来让她难受给她压力,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身边有了盛瑾年,虽然盛瑾年并没有多谈他跟冷星竹的未来,但冷文尧能感受得出来,盛瑾年有跟冷星竹长久走下去的打算。
他自然敢提一提结婚的事情了。
冷文尧的话音落下之后冷星竹的眼泪哗的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不顾旁边还有盛瑾年以及冷文尧的护工,她捂着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盛瑾年心疼不已,上前将她搂在了怀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哭。
没一会儿他身上的衬衣便被湿透了,看得出来她哭的有多凶。
冷星竹向来比较冷静自持,几乎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可冷文尧刚刚那番话,真的是让她又心痛又心酸。
冷文尧示意护工推着他先离开了,将空间留给盛瑾年跟冷星竹。
冷星竹在盛瑾年怀里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因为哭的太凶头都有些晕了。
后来好不容易不哭了,盛瑾年又扶着她去了她自己的卧室,洗了把脸稍作休息。
冷星竹在家里的卧室还保留着她以前住的时候的模样,满满的少女风,粉色的帷幔,华丽的宫廷风大床,这样的装修风格让人完全无法跟现在这个冷淡的女孩子联想在一起。
也看得出来冷文尧一直都是将她当成小公主来养育的,她房间里的任何一样物品,用料都是极好的。
冷星竹洗了把脸之后精神好了很多,情绪也冷静下来了。
盛瑾年走过来将她拥在怀里,两人就那样站在窗边看向外面花园的风景。
盛瑾年语气真挚地开口:“你爸真的很疼你,连带着让我也感受了一回温暖慈祥的父爱。”
冷文尧对盛瑾年一直都是温和的,得知冷文尧对自己是满意的之后盛瑾年就卸下了心房,愈发觉得冷文尧待他慈爱了。
这种来自男性长辈的疼爱,于他来说已经记不清多少年没有过了。
他那位父亲,从许多许多年前开始就成为路人了。
不,确切地说是仇人,又怎么可能会给他温暖的父爱呢?
今天冷文尧待他这样,盛瑾年心里也很温暖。
刚刚冷文尧对冷星竹说那番话的时候,别说是冷星竹了,他都跟着感动地差点掉眼泪。
冷星竹被他的话给说的眼圈又红了红,不过这次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