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冷文尧跟盛瑾年两人推杯换盏,从华灯初上一直喝到深夜。
整个过程对冷星竹来说简直是大型车祸现场,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让两人喝酒了。
先是九点半左右的时候,冷星竹提醒盛瑾年:“时间不早了,你也该早点回去休息了。”
他明天还要上班,冷文尧也一样。
最重要的是,继续喝下去的话,两人明天谁都上不来班了。
盛瑾年还没等说什么,微醺的冷文尧先开了口,亲切握着盛瑾年的手对她说:“不回去了,喝完了就在这儿住下,反正家里多的是房间。”
冷星竹:“……”
从小到大她还没受到过冷文尧这样的冷遇呢,其实也不算是冷遇,就是冷文尧帮着“别人”盛瑾年说话而已。
她一点也搞不懂,冷文尧怎么就看盛瑾年这么顺眼。
虽说他们父女有默契,冷星竹觉得如果有一天她将盛瑾年介绍给冷文尧的话,冷文尧不会多么排斥盛瑾年,但她可没想到冷文尧会对盛瑾年这么喜欢。
冷文尧不让盛瑾年走,冷星竹也没法再说什么,起身让厨师佣人还有冷文尧的护工都去休息了,毕竟时间不早了,然后她亲自给两人挨个热桌上的下酒菜。
冷文尧跟盛瑾年从国内外政治时事聊到各自公司的发展,反正两人可以聊的话题很多,冷星竹完全插不上嘴,只能默默坐在一旁,不时地给两人倒酒,热菜,反正她扮演的是服务员的角色。
幸亏她刚回国,时差还没倒过来,可以陪着他们熬。
不过冷星竹也挺感谢他们这场酒局的,因为她听到了许多冷文尧从来不曾对她说过的话。
比如冷文尧很是遗憾地跟盛瑾年说着他曾经对公司未来的规划,可是因为那场车祸什么都成了泡沫,因为他的体力跟不上了。
长期倚靠轮椅生活,也让他不能像以前那样到处飞来飞去谈业务扩大公司,于是这些年冷氏就一直这样不温不火着。
说到动情处,冷文尧眼圈有些红:“假如我不曾受伤,说不定冷氏现在也是咱们南城某个行业的一霸了,也有可能是全国一霸。”
这些年来冷文尧虽然看似平和,但内心深处不是没有遗憾的。
盛瑾年跟冷文尧勾肩搭背,抬手拍了拍冷文尧的肩宽慰道:“刚刚听您说了您的那些设想,我觉得就算是现在的我想要实现起来也很困难,所以您没有必要遗憾,因为就算当年您没受伤您像个正常人一样去奋斗,也未必能成功。”
冷文尧被打击得笑了起来:“你倒是会安慰人。”
盛瑾年的话实则是打击冷文尧,实则是安慰冷文尧不要有遗憾。
“我说的是真的。”盛瑾年认真点头,“我从来没想过您曾经有这样大的抱负,您放心,后面我帮您管理公司的话会尽量按照您的规划去发展,努力帮您视线您的梦想。”
“好!好!”冷文尧看起来情绪很是激动,举杯跟盛瑾年碰了一下:“冷氏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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