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们死亡的那一刻,你的眼泪还能召来善良的鬼差,而不是这样平白无故地挥霍掉。”
“我不会看错,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先生,你肯定有办法逃出去。如果你能帮助俊涛,我给你丰厚的酬劳,可以吗?”金娴荷抹去眼泪,声音依旧凄婉。
“酬劳?我对金钱没有兴趣,金钱对我来说如粪土。”罗南开始拿出神棍的语气,其实是说谎不打草稿。
这个老色鬼又在打邪恶的主意,他心中某种交易的欲望已经开始熊熊燃烧了“我可以给你五百万美元,你看可以吗?”金娴荷根本不相信罗南对钱没有兴趣,她隐隐感觉到罗南在待价而沽。
“我已经说过了,我对钱没兴趣。如果你能救我出去,我给你五百万美元,如何?”罗南可不会给金娴荷钻空子的机会。“两千万美元。这是我能出的最大数目。”
金娴荷垂泪咬牙。罗南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但拒绝之意更加明显。“你到底想要什么?”金娴荷泣声问道。
罗南微微一笑,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停在金娴荷的脸上,道:“我给你出个好主意,如果你出两千万美元给歹徒,我想他们肯定愿意放了你,也许他们还不知道你是个有钱人。”
“这个办法我试过了。”“他们没有答应?黑社会也有不贪钱的?”罗南诧异。“不。他们答应了。
但是没有答应我请朋友准备钱的要求,也不答应先放了俊涛,他们要我立即透过网路转帐给他们。我看得出来,他们一点诚意都没有。”金娴荷黯然道。
罗南一呆,道:“两千万美元都不要,成都的黑社会有这么富裕吗?”“有人出价更高。”金娴荷脸上涌出怨恨。“你知道是谁?”“是的,除了朱显贵,没有别人。”
“朱吉洋的弟弟?他为什么一定要你死?就算他想夺家产,杀了孩子就可以,你是朱吉洋的前妻,他杀你做什么?”罗南很不解。“到了这步田地,我也不瞒先生了,其实俊涛是我的儿子。”金娴荷面露凄惘之色,语气却很诚恳。
“孩子不是胡清烟生的吗?”罗南非常惊讶。“清烟只是代理孕母,造就俊涛的卵子不是她的,而是我的。”金娴荷道。“你也想要朱吉洋的财产?”罗南终于明白过来。
“我曾经这样想过,但是俊涛出生之后,我的夺产心思已经淡了,现在我只想要儿子好好地活下去,无论富裕还是贫穷,只要能活着,比什么都好。”
罗南忍不住拍手,道:“你能有这种想法,真是人生至幸,不过你是不是放弃这种想法,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我和朱吉洋并不熟,和胡清烟也只是普通朋友。
但不得不说,我有些佩服你。你能在离婚之后还惦记着前夫的家产,并且还获得前夫的精子,又说服前夫的第三任妻子配合你,真可说费尽心机。
你付出这么长的时问、这么大的代价,最后却败在朱显贵的野蛮手段之下,我只能说,这是机关算尽。现在我倒很想知道,你对这个结果服气吗?”
“服气也好,不服气也罢。”金娴荷淡淡地道:“智慧并不能解决一切,我终究是个女人,缺乏男人的武力和狠毒心肠。”
“男人未必都心肠狠毒,你这句话等于一竿子打翻一条船。”罗南笑道:“不过没关系,正如你所说,男人的武力和狠毒心肠是种本钱,女人其实女人也有自己的本钱,你说是不是?”
金娴荷很聪明,虽然罗南暗示得隐晦,但她仍然听出罗南话中的一此一意思,立即冷声问道:“你对我有兴趣?”
“说得自己跟没人要一样,这可不好,这是缺乏自信的表现,其实,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罗南邪笑道。
“是吗?四十五岁的女人,乳房下垂、腰肢臃肿、臀部扁塌,失去了青春,只剩下皮肉的苟延残喘,真的还有魅力吗?”
金娴荷嘴角浮现浓浓的嘲讽,就像看到一只强壮的猩猩向一只垂老的母猴求爱一样,罗南仿佛听不懂金娴荷的嘲讽一样,只淡淡道:“我已经五十八岁了。”
天知道这年龄曾经被多少女人嘲讽过,不过偏偏罗南就能拿它当挡箭牌。“先把俊涛救出去,我就是你的。”金娴荷看似柔弱,处事却很果断,只思考了数秒,就给了罗南回答,然而,罗南并不同意她的条件:“我一向喜欢在做事之前收点订金。”
“你要什么订金?”金娴荷脸色一慌。“我可以救你和孩子出去,还可以帮你摆平朱显贵,条件就是你以后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