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总之我不知将来如何,总不会与她争抢就是。”冷月玦情动不已,偎依在吴征肩头其乐难言。吴征却苦笑一声道:“你莫靠我太近,我现下火气大,一会儿按捺不住将你就地正法,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冷月玦像只受惊的兔儿一弹而起,背靠亭柱曲腿而坐,玉白的脸庞覆上一层嫩粉,贝齿轻咬唇瓣,怯生生地指了指两腿之间压低声线道:“这里今晨还不觉怎地,到了现下却越发痛了,真的不敢再来!”
“君子好色,取之有道。欲壑难填,行之有度!该当如此。”“那我吹首曲子给你听。”冰娃娃吹箫之技学究天人,可一念至此,两人都忆起昨夜口含肉棒的既浪漫又淫靡,不由相视会心而笑。冷月玦理顺心绪贴近箫管,清气吹拂玉指抬按之间,清脆爽越的音符精灵般飞舞而出,于静夜之中悠扬回荡。
仍是那一曲缘分之始的笑傲江湖!比之初奏时冷月玦心境平和,吹得悠扬潇洒,这一回则增了许多娇柔妩媚,情思婉转。吴征听得几个缠绵悱恻的挑音,心中一动,望向冷月玦的目光难免情浓性动。
他不明乐理,也知音由心发,冷月玦并无刻意勾引之意,只是第一回即享用了一次身心俱美的欢好,难以忘怀之下不自禁地寄情于曲。箫音终了余音袅袅,冷月玦收了玉箫一挑柳叶长眉,横生媚意,似在询问这一曲奏得如何?
“修为晋阶,这就到我这里抖威风来了?险些着你的道儿。”吴征吁了口气散去内力。“你既有闲暇,岂不是正好比一比?哼,你弄得人家又疼又难当,也让你难受一会儿。人家这里还潮潮痒痒的”每一名女子都有自己的可爱之处,有些始终精彩,有些则需合适的土壤才能绽放出别致的瑰丽。
比之陆菲嫣现下的温柔舒心,冷月玦今日不仅开朗了许多,还平添一股俏皮。“玉洞滴露,名不虚传。”吴征把眉毛挑得像只上下飞舞的宝剑,颇具淫邪猥琐气质,言之所向不指而明。
“哼!去睡了,坏人。”冷月玦不敢再呆转身就走,吴征却三步并作两步赶了上来,在她耳边轻声道:“是是是,好好将养身体,待不疼了又该尝欢!”第三日里择吉时安葬了孟永淑,吴征心中一块大石也暂落了地。尸身虽有药粉守护不致腐烂发臭。
但那张刀劈斧凿的面容也已变得青黑,见之令人更加悚惧,可吴征依然亲手为她整理好仪容,抱入上好的棺木封死下葬。倒不是为了做个样子给雨霁山上的群豪看,实因心中确实不舍,敬佩中又颇多自责。
当棺木盖板合上的一瞬间,吴征心中似有一块柔软的部分被触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尚未有亲近之人永别,忍不住哭出泪来。
安顿好了后事,吴征又在府中好生歇了一日。次日皇城里是大朝会,圣上的旨意也下到了吴府,召他一同进宫面圣。
大秦武林同盟一事陛下至今未曾明里干预,但吴征也未能办得妥妥当当,又有顶撞迭云鹤一事在先,也不知这一回觐见是祸是福。天光微亮时分,朝臣们便大都聚在了午门前。
昆仑与青城两派系之争又一次摆上了台面,朝中的动向是任何大臣都不愿错过的,不过比起从前,吴征乘马来到皇城前时,齐刷刷的目光中鄙夷与嫉妒者不多,更多的是敬佩。
年岁轻轻就敢与栋梁重臣之一争锋相对,始终不落下风,换了谁也得发自内心地赞一句,不过吴征也未贴向人群,自顾自地落在一旁。今日形势难料,少落人口实好些。
人群中寻着韩归雁,女郎来得比自己还早。锋眉微蹙,凤目半合,吴征的目光自然感应得到,可还是寒着一张脸,眼眸微微转动并未对视回应。
“胡大人,不去给他鼓鼓劲?”霍永宁凑在胡浩身边,朝吴征扬了扬下巴问道。“啧,去有何用?不去。”胡浩捻须摇头道:“他的事,除了他自己外人着实难插手,瞎胡闹似的乱搞一场,由他自己去。”
“你呀!”霍永宁虚指点了点胡浩,压低声音道:“罢了罢了,本官不怕得罪人,代你去。实不相瞒,武林同盟一事圣上看得有多重啊?
为大秦计,私以为吴征比迭大将军合适些。本官先给你交个底,一会儿迭大将军若是为难人,本官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嘿嘿,本官反正不说话。这事儿本官搞不懂,也插不了手,只盼别扯到本官身上就好!”“胡大人睿智!”霍永宁又是一拱手道:“吴征前程远大,待我们几个老臣告老还乡之后,朝中再无敌手。圣心难测,胡大人旁观最好,佩服,佩服!”
“有劳霍大人帮衬。”胡浩微微一笑,尽在不言中。吴征心情忐忑。虽是在府中与祝雅瞳商议了不知多少回,做了许多准备。但还是一句圣心难测,一切尽在未知。只希望吴府刚挂上御赐的牌匾不久,陛下莫要太过喜怒无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