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归雁数次听吴征把祝雅瞳吹上了天,如见救星一般急急奔行上去扑腾一声跪下道:“瞿姐姐与小女子情同手足,请祝家主万万施以援手”
“啊哟。民女受不得韩大人一拜。”祝雅瞳闪身避开,仿佛婆婆不认这个媳妇儿一般,吴征扶住韩归雁,一脸无奈道:“在下也求求祝家主,还请施以妙手,这个人情在下担了就是。”
“吴大人求我,那当然要给个面子。”祝雅瞳眨巴着狡黠的眼眸。韩归雁正掩面哭泣,她嘴角一勾玩味笑道:“旁的人家是不会。
但这天下有一种毒至为霸道,毒性加身之时其余毒药来得再多全给它克得干干净净,所谓以毒攻毒,莫过于它。人家就会解这一种,去看看是不是!”“啊?”吴征抽了抽嘴角,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至为霸道之毒,再配上祝雅瞳的脸色,可不就是求死丹嘛?
瞿羽湘服过求死丹,这是余毒难侵,因祸得福了?当下见祝雅瞳装腔作势显是不愿揭开其中的秘密,他也不便点破,只得强忍着一肚子笑意扶着韩归雁跟在背后随行,憋得一张脸涨得通红。
推开紧闭的屋门,内里倒有五名大夫愁容满面,正在屋角里低声交谈,屋门被推开把他们吓了一跳。韩归雁神不守舍,吴征自作主张道:“你们都到院子外面去,不许靠近。”大夫们如蒙大赦,告了个罪慌忙离去。
三人一同靠近床边,只见瞿羽湘脸白如纸满身血迹,散乱的云鬓遮去大半个面容,肩头的伤处已被包缠得严严实实。
只是染出的血迹已将绷带晕满。祝雅瞳翘了翘唇瓣取出一个瓷瓶向吴征道:“我的伤药当更好些,你给她换上。血流的太多,也该换了。”
“哦。”吴征接过瓷瓶,自去取来绷带备好。解开瞿羽湘血污的肩头,只见一个足有二指粗细的血洞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连祝雅瞳亦动容道:“这女娃子强行阻止弩箭透体而出方造成这么厉害的创口,倒真是硬气。”吴征不敢怠慢,凝神不去看瞿羽湘肩头下坟起的酥乳,替她敷好新的药粉,再重新缠上绷带。
现下对瞿羽湘厌恶之情去了许多,倒有许多感恩之心,包扎起来尽心尽力,其手法之娴熟利落让祝雅瞳暗暗心惊,奇怪小乖乖哪里学来的这一手好本事。
待吴征忙完,祝雅瞳伸出二指搭在瞿羽湘脉门,闭目细细感应一番,又探了探鼻息,再翻开紧闭的眼皮看了看瞳孔,哀叹道:“这毒没得治”
“啊”话音刚落,韩归雁痛呼一声险些晕去,泪雨滂沱而落。吴征抓耳挠腮对这古怪精灵的美妇无计可施,只能把韩归雁搂在怀里不住安慰。
“她待会儿就会醒来,韩大人有什么话和她说说罢。韩大人还需控制心神,以免惊扰了她。”祝雅瞳虽含戏弄之心,现下目光深邃,微眯的眼角似勾起了什么思绪。
韩归雁倒是心中一凛,若是瞿羽湘醒来又已时日无多,见自己哭哭啼啼的样子只怕要让她立时便去了,她心智坚毅,忙收敛心神。吴征也将手掌贴在她背心,助她平心静气。
果不多时瞿羽湘幽幽醒来,无力睁开的双目虚弱不堪。她目无余子,只看着韩归雁动了动唇,几不可闻唤道:“雁儿!”
“姐姐,雁儿在这里。”韩归雁抽了抽鼻子跪在床前,强笑道:“没事了,姐姐没事了,醒来便好。”瞿羽湘微不可查地晃了晃头,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闭上双目,连说话的力气都无。
祝雅瞳伸指如风在她身上连点了几处大穴,又以掌按住丹田渡入一股内力后道:“我们先出去,她再歇会儿便有力气了,你们好好说会子话。”
吴祝二人踏出房门,祝雅瞳忙拉着吴征贴在窗外,一脸好奇。吴征无奈轻声道:“你哎哟,真拿你没办法。”他当然想与韩归雁分说明白,可求死丹是祝家主之物,这个秘密不得她允可轻易说不得,也是无法可想。
“怎么?我骗人了吗?”祝雅瞳眼波流转,似嗔似笑地横了他一眼。“额那倒没有!”美妇每句话都没骗人,是中了无药可解的毒,哪来的骗人?
“就是!”祝雅瞳脸露得色,却又分说道:“刺客的毒不知是什么,不过你放心,没有求死丹厉害。现下两种毒性正在体内交锋,她的伤又重是以虚弱得很。我刚给她渡了一口真气,过一会儿便能好些了。其后慢慢调养当是无碍。”
“哎。那我代雁儿谢过祝家主!”此事前因后果一想,吴征越发觉得哭笑不得,恩怨难分。
“嘘噤声,你不想听听她们说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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