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同地穴墓主人墙壁上的,是有些相似。
溪月还未曾辨认完全,那个匣子便被任权给收了起来。
他神色极淡,看不出什么失而复得的开心,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
而高座之上的元询表情也很淡,见他接过目光动了一下,敲着扶手淡声,”不打开看看?”
任权哂笑,“不必。你既然光明正大给我,我也不怕你使什么计谋,倘若真的使了,那便等着我来日杀回来便是。”
蹭的一下,近侍上前一步,齐齐拔刀。
任权却眼睛也未曾眨过,唇角似笑非笑。
溪月看着皇帝似乎是沉眸一瞬,而后便挥开了众人,淡声道,“我同先皇不同。”
他顿了片刻,不欲再说下去,生硬地转了个弯,“总之当年之事是皇家一时失手,却是愧对于你的,朕于心有愧多年,如今总算舒快了许多,便是你日后再来讨个公道,或是要个其他物件,只要朕能做到,必然是答应你。”
“话不要说得太满,”任权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子,漫声道,“我对你们皇室已然是不抱期待,更别说是要求。”
“我只要回属于我的东西,往日那些恩怨,便是一笔勾销罢了。”
他拉着愣神的少女转身就走。
“你放心,我对你的帝位没有什么心思。”
溪月眼眸睁大,被拉着往外走,听到了皇帝的声音似乎含有别的意味,听着便让人不寒而栗,“任公子要记得今日所言才好,毕竟普天之下,莫非黄土。”
任权弯唇。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水能载舟,亦能......
覆舟。
便是冲着这讨人厌的家伙最后的威胁,那么他也不必提醒对方将来或有大劫了。
——
任权带着她又回到了客栈,无意间同掌柜对上面,她似乎有些畏惧,冲着他们讨好地笑了笑,还说,“何处不周到,尽管提出便是。”
溪月被她这大转变惊得汗毛直立,倒是反观一旁的人似乎是见惯了这样的逢迎,不过略微一颔首,就拉着她往楼上走。
任权在关上门的一瞬间,身形一晃,紧急扶住了桌面。
他微微垂眸,但从溪月的角度依旧可以看到他绷紧的下颌线和骨节分明、青筋突起的手背。
她蹙着眉扶住他,低声道,“你怎么了任权?”
分明她记得他一路回来还是好好的,还抽空逗她,怎么一转眼,居然虚弱至此?她碰了碰对方的手背,被那噬骨的冷意惊到。
她下意识就要抽回手,却顿住,下一瞬又坚定地握住他的手,低声道,“我先扶你去躺会儿?”
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目前的状况,属实是不太好。
他救她多次,又多有照顾,那么礼尚往来,自己也应当照顾照顾。
打定主意,溪月便扶着他往床畔走,任权此刻倒是出奇地安静,任由她将他扶了过去,躺好后看着她细心地掖好被子。
他在对方要走的一瞬间下意识地伸手,拽住了人的衣袖。
溪月讶然回眸。
对上一双隐忍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