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邀请武松一同坐下饮酒。
武松想打探家中的消息,倒也没有拒绝。
等众人重新落座后,柴进先向武松介绍了秦锋三人。
“秦川乃是梁山水泊的大头领!”
当柴进说出这句话,秦锋不动声色地瞟了柴进一眼,随后看了看縻貹和武松。縻貹仍是饶有兴致的盯着武松,武松的脸上明显怔了一下很快掩饰过去。
“这位头领该不会是想拉自己落草吧?”
武松回想着秦锋的言行举止,不由地暗自猜测道。
“我本是清白人家,只因醉酒打死了人才落到此处避难,如何能将这清白的身子给了绿林!”
武松虽心生退意,可又挂念家中的兄长,犹豫再三只能暂时忍耐。
平日里武松最爱饮酒,可今天他满腹心事,饮酒也不能尽兴,好不容易等到酒宴散去,他匆忙起身说道:“秦头领......”
“二郎且随我来,听我慢慢道来。”
秦锋告别柴进,带着武松和孙安、縻貹回到厢房。
听着秦锋详细的诉说着清河县的往事,武松脸上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愤怒。
高兴的其一是他家兄长竟然娶妻了。虽然秦锋的话有些含蓄,可他怎能不明白那刘员外是故意报复她的嫂嫂。可兄长娶了一个美丽能干的娘子,他心里真的很开心。
高兴的其二是,打的那人竟然没死,那他也不用再躲避了。
而愤怒的就是那帮纠缠在他家门前的浮浪子弟,更多的还是自责。
若他武松在家,何人敢对兄长嫂嫂乱嚼舌根。
若他武松在家,兄长就不会被逼搬到阳谷县。
秦锋原本打算提醒武松留意一下潘金莲,可话头刚起,武松脸上已变了颜色,就没再说下去。
武松辞别秦锋打算回东庄,被柴进挽留了下来。
接下来几天,柴进每日都设宴款待秦锋。经过多次试探,他相信了秦锋是真有避世之心。虽然有些遗憾国家少了一个栋梁,可也有些庆幸国家没有多一个逆贼。
秦锋此时也确定了六七分,柴进估计是没有反心。这个发现让他有些沮丧。
还有一件让他更沮丧的事儿是武松对他的态度。
每次宴席,秦锋都邀请武松同坐。一有空闲他就找武松刷刷好感。武松表面上并不抵触,可感觉上却并不亲近。
看来这时候想收服武松几乎是不可能了。
时间一晃来到了腊月初八。常言道,过了腊八就是年。
腊八这天天还未亮,柴进的各个庄院外早就搭好草棚架起大锅,熬起了七宝五味粥,周围的村民扶老携幼来吃腊八粥。
对于周围的村民来说,这是他们一年当中唯一一天可以放开来吃粥的日子。因为这天的腊八粥,管够,管饱。
秦锋花钱托人买了几匹绸绢给他们三人和武松各自做了两身新衣裳,武松推辞不过只能收下,同时告诉秦锋他要回家的消息。
秦锋也有离去之心,几人就一起向柴进辞行。
若是回梁山的话,秦锋倒是和武松同路。可在他的计划里,是想绕道去北京大名府一趟的,只能和武松分道扬镳。
取出二十两银子送给武松之后,秦锋犹豫再三,还是婉言提醒武松注意潘金莲。之后三人驾着牛车向西南而去。
武松等秦锋三人消失之后,长长叹了口气。
他又非铁石心肠,岂能感受不到三人的情义。尤其和縻貹,可谓不打不相识,颇为性情相投。
可落草仿佛一道天堑挡在他的面前。
这一天,秦锋三人正在大道旁边的小酒肆歇息吃酒,一个年轻的瘦汉迎面走进店里。
那瘦汉看见秦锋和孙安眼前一亮,见秦锋看向他,他伸出中指轻轻在下嘴唇上擦了三下。
秦锋神色大变,顾不得吃酒,带着孙安和縻貹出了酒肆继续赶路。
过不多时,那个瘦汉追了上来,见四处无人跪倒在地说道:
“寨主哥哥!梁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