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在东庄时听到那主管添油加醋的讲述,本不想多管闲事。可他这半年来在柴大官人庄上白吃白喝,直接拒绝的话未免太不给柴大官人面子。
来的路上他已经打定了主意,闹事的三人若是真好汉,他不会出手。可这三人若是为非作歹的恶人,他绝不会留情。
刚进到厅中,就隐约听到有人在污蔑他,说他打杀婴儿。看到对方是柴大官人的客人,武松不愿与他多作计较。可此时又听到对方暗指他为狗,心里如何还忍得住。
污言秽语逞口舌之争,算不得好汉。对待泼皮赖汉,还是用拳头讲道理更有效!
“你既讨打,俺便成全你。”縻貹乐呵呵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到武松对面。
武松双目眼角扫过柴进,见对方神态自若并未阻拦,这才霍然盯住縻貹。
縻貹后背发凉犹如被林中大虫盯上了一般,他的酒意瞬间散去,眼神凝重地看着武松,叫到:“来吧!”
武松也不搭话,脚下轻点两步已经来到縻貹的面前,抬起醋钵儿大的拳头往縻貹脸上就打。
这一拳既快又猛,眨眼间就到了面前。
縻貹想试试武松的劲力,抬起左臂硬挡了下来。
“砰!”
縻貹的左臂抖了几下,右腿微屈蹬住地面,眼睛越睁越圆。
难怪师傅常说真正的江湖高手都在中原。原本以为他是怕俺太自傲故意吓唬俺,想不到江湖上真有这么多高手。
先是一个孙安,又来一个武松,都不是好相与之人。
这江湖,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縻貹好胜心起,右拳紧握直接向武松肋下打去。
武松不慌不忙侧身躲闪,又还了一拳。
霎时之间,就见两人拳来脚往,不时夹杂着低沉的撞击声,倒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武松不再轻视縻貹,縻貹也不敢再小觑武松。
难怪这厮这么猖狂,倒也有些本事。
武松心中一动,脚下一滑,故意卖了个破绽。縻貹见状大喜,右拳来不及完全收回就又向武松打去。
武松手臂猛地探出擒住縻貹的手腕,顺势往后一带,飞起一脚踢在縻貹小腿上。
縻貹身不由己地向前扑倒在地,武松俯身照着縻貹后心就是一拳。
縻貹跌倒的时候就心知不妙,耳后听着呼呼拳风,知道武松已经攻到了。他倒也干脆,将全身的力气都运到后背上,打算硬抗下来。
秦锋哪里会看着縻貹身受重伤,急忙开口高呼了一句:
“武松!你可认得清河武大郎?”
听到这句话,武松倏然变色,手上的力气顿时去了七八分。饶是如此,这一拳仍打的縻貹气血翻腾。
武松站起身来没有再出手,而是转身满脸惊疑地望向秦锋,冷淡地问道:“官人如何认得我家兄长?”
秦锋快步上前,先是扶起了縻貹,随后对武松说道:“我们前些日子路过清河县,偶然听到县里有个武大郎,又听别人叫你武二郎,说你也是来自清河县。故此才出言一问。”
縻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武松躬身行礼,笑道:“俺是个莽汉,方才言语上多有冒犯。俺跟你道歉。”
武松并没在意縻貹的道歉,而是盯着秦锋冷冷说道:“我家兄长是个安分之人,鲜有名声传于清河。官人莫要拿话诓我!”
秦锋倒是把这茬忘了。
若是个陌生人路过清河县的话,恐怕还真不会听到武大郎的名字。就算听到了,也未必会记住。
他心思急转,微微笑了笑说道:“二郎休要多疑。我也是吃茶时偶然听人说起。”
“说是清河县有个刘员外想要强占家中的一个使女,那使女不从,刘员外就倒贴嫁妆把那使女嫁给了武大郎。当时觉得好笑,就多听了几句。”
縻貹这才反应过来,指着武松刚要说话,被孙安拉到了一旁。
柴进这时候也来到武松面前,好奇地问道:“秦头领认识二郎?”
“略有耳闻,之前未曾见过。”秦锋回了一句,邀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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