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修容吃痛甩开了她,一脚踢开冲她汪汪怒吠的昂昂,踢的它骨碌碌滚下廊去,立刻被人捉住。
姬指月被萧修容用力一甩,刚拿到手的玉笛拿不住,阳光下一道闪亮的弧线掠过,被甩到了游廊的另一头。
她趴在廊上,微微喘着粗气。
看萧修容一步步逼近,双眼血红,姬指月退无可退,后面是墙,她坐在墙角,无奈的扬起头。
“青曼,你放了我,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嘴角开裂,每说一个字都会扯的伤口一阵抽搐似的疼痛。
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姬指月挺起胸脯,努力把话说的字正方圆,她唤起了她们尚未出阁时的闺名,神情恳切带着些许微弱的惧意。
萧修容却置若罔闻,“放了你我才一定会后悔。”
她蹲下身去,捡起姬指月落在地上的披帛,细细的抚摩啧啧的称赞,“这是西边来的蜀锦吧,一共才贡上来两匹,都让你得了,就连楚妃娘娘都没有,我们想见一眼都见不着,有你在,我还怎么活的下去。”
披帛上的流苏沾上了点点零星的血,华丽丽却诡异的泛着柔亮的光,萧修容贪婪的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姬指月转头望向院子里她带来的侍者,一个个都是惧怕却坚定的样子,很显然是事先就被人安排好了结局的。
她无奈,定了定心神,一点一点的往玉笛的方向挪动,道:“青曼,如果我死了你就活的下去吗?”
萧修容不屑一顾的笑了,“姬指月,你少拿这个威胁我,不管我活不活的下去都好过现在这不死不活的样子,既然我得不到,那我要让你也得不到。”
“青曼……”
不等她说出下一句话,又一阵风袭来。
墨兰香味飘散,清雅幽暗的香味甚是宜人,此时却几乎成了姬指月的催命符。
萧修容复又狂性大发,连面容都开始扭曲。
她发狠似的拉扯着手上的蜀锦披帛,恨声道:“陛下既然送了你这么珍贵的蜀锦,我就用它送你上路吧。”
姬指月毛骨悚然,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她一把推开萧修容向前面跑去,无奈衣裙累赘层层叠叠,不过几步就被绊到在地。
她扑倒在地,听背后萧修容歇斯底里的大笑,来不及爬起来,忽然一阵气闷,脖子被缠上了披帛。
玉笛就在几步之远的地方,姬指月一手扯着脖子上越缠越紧的披帛,一手努力想要勾住玉笛。
差一点,差一点,又差一点点。
披帛越来越紧,胸口闷的几乎要炸开来,姬指月眼前出现了一片眩晕的漆黑之色,好似那容色如雪的少年穿着玄衣乘着夜色而来,又好似信阳殿屋顶上另人迷醉又彷徨的夜色。
她放弃了玉笛,艰难的转头望向萧修容。
“青曼……青曼……青曼姐姐……”
嘶哑着喉咙,自喉下发出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仿佛是从记忆中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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