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
萧修容一听,原本平服了一些的气又统统涌上心头,双目圆睁气道:“只是一个侍女,居然就惊动了太医院的太医?你飞阳殿的人未免了也太金贵了些。”
“侍女也是人,有血有肉会痛会生病,生了病请医生来看病有什么错?”
“生病请医生是没什么错。错在你抢了我的太医给你的侍女看病,难道我就连你的侍女都不如?”
有些意外的看了萧修容一眼,姬指月道:“这确实是我的疏忽,下次一定请别的太医,不会错请了修容姐姐的太医。”
萧修容冷哼出声,不屑一顾道:“说到太医你倒大方了,这么爽快的就还给我。别的呢,你可有半分的大度?”
姬指月微微颦起了眉头,“修容姐姐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用不着故意装糊涂。”
萧修容握紧了拳头,大声道:“我说的是陛下!你霸着陛下不放,夜夜缠着他留在飞阳殿,可有半点为我们想过?”
姬指月也冷冷的笑了,气上心来,“陛下有脚有腿,爱去哪儿去哪儿,怎么说是我霸着陛下不放。”
“若不是你,陛下怎会一连月余除了飞阳殿哪儿都不去,你敢说不是你迷惑勾引的?”
一语既出,满殿的人都变了脸色,王婕妤悄悄走下游廊。
姬指月气极,眸中浮现飒然凌厉之势,咄咄然不可忽视。
“如此说来,陛下也曾在永淳宫连宿数十日,莫不是修容娘娘使了什么手段?”
姬指月本是无心随口之语,萧修容却想起了萧家家宴那晚后的迷香,她紫涨了脸,口不择言嚷道:“我不管这么多,你把陛下还给我!”
姬指月又好气又好笑,别过头不愿意再与她继续拌嘴。
有风自她背后吹来,吹的她微微眯起了眼。
借着风,萧修容又闻到了熟悉的墨兰香味。
兰香浅淡,早在飞阳殿外便有微薄的痕迹,进了院,被夜合花过于浓烈的香气所掩盖,此刻,迎着风,兰香缕缕流溢,一丝一毫都是从那姿态清柔检默,却阴险毒辣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该要多少时光的耳鬓斯磨才能与那玄衣少年的同气连息啊,他在她宫中数十日,她却丝毫没有沾染上他的气息。
怎能不叫她嫉妒。
怎能不叫她嫉恨。
夜夜流窜在她床头的鬼影好生大胆,竟然在大白天里就这样在她面前张牙舞爪,呲牙裂嘴对着她叫喊。
也好,既然来了,就助她一臂之力吧。
周身仿佛被盈上了使不完的力气,萧修容脸色大变,笑容狰狞,一双眼睛充了血只见一片血红。
她像是再也看不到周遍的其它事物,一心一眼只有立在十步开外神情疑惧的少女。
杀死她,杀死她。
杀死她你就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仿佛有人在她耳边不住的重复着这样的话语。
她仿佛身不由己,却又甘之如饴的,大步向姬指月走去。
姬指月心头浮上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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