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小改是谁?你朋友?”简方良不认识那报童,因问到。
“你不是跟刘爷极为亲厚么?怎么还有不知道的。”我言带酸意,白了他眼讽道。
“爷跟简探长说话,许你出声了?”刘爷狠睇了我一眼,复又放下我转头跟简方良说话,“那是我一个小跑腿的,才七八岁大。你看看,这个毛丫头半点规矩不懂,就你还看得上她。”
“我也拿她没办法。”简方良闻言笑了,仰头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一听这对话越发不对劲偏了方向了,便不乐意地对刘爷嗔道:“刘爷,您说我没规矩,怎么偏他就不用守那进门的规矩?您要再不说件正经的,晚辈要告辞了。”说罢作势要走。
简方良连忙起身拉住我,把我按下来,对刘爷赔笑道:“老爷子莫怪。这位大小姐就这脾气。”我挣扎一阵,无奈他双手死死揿住我肩头,叫我动弹不得,真是气结。
“他不是咱们这行子的人,守什么规矩。罢了罢了,这个丫头向来就这火爆脾性,说风就是雨。跟她师父年轻的时候呐,一个样子。”刘爷也不看我们,只举起酒瓶直接往口中灌,复道一声“好酒”。
他这一句倒提醒我方才陆逸明谈起之事,我实是好奇,于是扯开简方良的手问了:“刘爷,师父年轻的时候也动过退身的念头是不是?”
他拾起桌上一盘花生米中的几粒刚要送进嘴里,听我发问,却是顿住了。连带刚坐定的简方良都有微妙色变。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简方良到底是外人,我怎能在他面前提到行中之事。究竟是我太莽撞,还是未曾有心防过此人?我极力撇了念头,不愿深究。
“陆逸明告诉你的?”刘爷送了花生,给简满上酒,又自己拎起酒壶呷了口,才愿与我开言。他看了我一眼,从边上案上取了只小陶碗也替我倒上些酒。简方良却是只顾低头饮酒,不参与话题。他还是有些分寸的。
“那么,师父为何退身?师父的死是不是跟此事有关?”我见他松了嘴,口快接到。也推脱不得,举起碗低头抿了口,眉间紧得一蹙,好辣。
“陈年往事了,提它作甚。”他见一壶酒倒尽了,又要起身往里间的灶台去取他自己藏得那些。简方良见状抢了一步扶住刘爷坐了,说声“我来”,就撩了帘布弯身进去了。留爷与我二人坐于几边。
“覃夕不过一步棋子,幕后真凶是谁至今不知……”我诸多疑惑,无人可解。
这时,好巧不巧,外面炸了一记响雷,我们身处这样一个环境依旧震耳欲聋。接着便是倾盆大雨的瓢泼之声,像是一阵杂乱而有力的控诉。我着实吃了一惊,连耳膜都鼓得有些疼了。
“你师父临终怎么说的,只叫你替她清理门户。其余的,叫你管了么?”他却不动如山,又衔了些花生,“别的不说,单说清理门户这一件你都未能做到。一日纵敌,数世为患。看看你留了这么个遗祸,今天自己是个什么局面。”暗仄灯光下,他此番话说出,却连看都不曾看我一眼。
看这样子,刘爷不愿多谈此事,或许他也不尽知,估摸着只能寻个机会自己查了。而别说覃夕之事,就算是师父阻我跟简方良来往也是“功败垂成”,我的确有愧,只得应道:“是月儿引火*,怨不得任何人。刘爷找我来,想必也是为了覃夕之事。”
“你还能活着从陆逸明这里出来,可见也圆过去了。”他冷笑一声。
“我三年来安分守己。捉贼捉赃,他没有把柄。”我清声说道,“刘爷,我打算回宛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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