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闹公堂,猖狂的笑声久久不歇。陆炳终于笑够了,面不改色地卸下背上老翁尸体,与案下老妪并排安放完,然后帮着小茵解下尸体。张定边也卸载下了马背上的尸体,把坐骑赶出了公堂。
陆炳抱背小茵,示意张定边上前把周过揪下堂去,惊堂木一拍,雀巢鸠占在椅案下安坐下来,看着被拖拉堂下的到周达昂首挺胸一脸倨傲神态,不禁吃吃地笑了起来。
周达在笑声有些心慌,神色微变:“你笑什么?有何好笑的……”
陆炳依然冷笑不止,揶揄道:“笑你呀,笑世间可笑之人,笑世上可笑之事,这难道不好笑吗?”
“好笑,确实是好笑之至。”周达似有所恃,平静下来眼露轻蔑地“嘿嘿”冷笑发声回敬。
“噢,有何好笑得?”
“笑你个暴民,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在公堂之上洋洋自得,危胁嘲讽本官,这难道不好笑吗?”周达一口一个暴民,不愿不承认陆炳的身份,“本官看你脸方眼正,也不是什么奸邪之徒,何必逞凶作暴,冒滥官员冲击官府,本官仁义为怀,劝你还是及早悔过自新,趁早乖乖下得堂来向本官俯首乞罪,也许本官可以法外开恩可以饶你不死。”
张定边见这周达一口一个暴民往头上栽,火起就是狠狠地一脚,把周达蹬得豆大的冷汗直冒,痛叫中趔趄倒地。
陆炳却不恼火,目中深直拍案叫绝:“哈哈,有趣,有意思,周大人好一张簧簧利嘴,口口声声硬是指鹿为马,把本官这个堂堂都卫缉事指挥说成是妄图以暴抗法的作成暴徒,这是本官自上任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之一,也是最最恶毒中伤。周大人,别躺倒在地上装死,你这个掌理数十万人的治安刑官可不什么文弱书生。”
周达闻声冷笑慢慢站起,展露在外的惑人伎俩被陆炳勘颇,周达反而坦然了,掸拭着官袍毫无惧色地与之对视。对蹬了他一脚的张定边其实根本不在乎。
陆炳叹了一声:“周大人,说句实话,本官真有些佩服你了,佩服你的聪明才智,也同样佩服你的愚蠢。”
“哦,怎么说,请陆都指挥大不吝赐教。”周达无意间一语道破了陆炳的身份,刚才就是装糊涂。
“周大人看来已经想开了,那也就别再躲躲闪闪掩饰什么了,你如此煞费苦心地精心准备,堂而皇之口口指称本官为暴徒,不就是想倚官仗势,仗着人多把本官当作乱党逆贼来个先斩后奏,对不对?”
“呵,看来陆大人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陆大人猜测地一点也没错,从你一出京,本官就已经得了消息。”
“那么想必这大堂外的廊庑走道已经埋伏好了刀斧刀,只要听到周大人一声令下,就冲进来把本官与本官的部属一起剁成碎片,周大人,你盘算得可是这个主意?”
周达袍袂一甩,仰天大笑:“陆大人明白就好,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大堂外也就几百个弓箭手而已,把人剁成碎片倒是未毕,但将陆大人与贵属还有这个无辜的小女孩在瞬息之间射成蜂窝,倒是非常有这个可能。”
“周大人看来智珠大握,难怪如此神态如嚣拔,只是……”陆炳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笑面尽敛,面浮杀气。
“只是什么?”周达有点色变,眼神突突跳个不停。
“只是这鹿死谁手,恐怕还是言之过早了吧!死到临头那个说不定先是周大人你吧……”
周达脸色大变,嘴一张刚想叫。
张定边拦脖一就是一记横切,把喊叫声哑然遏制住,“咣”明晃晃的军刀拔了出来,毫无废力地控制住了周达,大吼道:“笑啊,叫啊,先取你个狗官的命,再论其他不迟,大不了就同归于尽。”
周达捏着喉一阵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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