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告状时的杀威棒,不轻也不重,如果对付一些皮粗肉厚或练外功甚勤的武朋友而言,恐怕是抓痒还嫌不足,但对付那刘进足以,足可教那厮屁股开花,让他老老实实在床上待几日。”
“这不是废话,有如在隔靴搔痒痒。”孙羽大不以为然。
“不尽然,有了伤必然要抓去伤药,家里有点底子的自然最好能找有经验的伤科郎中配出的上好伤药为最佳。”
“郎中?酒,酒铺?”孙羽拿起酒碗,眼中亮光一闪似乎理出了头绪,“对了,那个姓刘的杂碎好像提到过是从兵马司附近找来的土郎中作地医治,我想想来了,说到那个郎中时,姓刘的那混帐眼神闪烁个不停,遮遮掩掩地前言不搭后语,就好比是拿了块婆娘的遮羞布。”
“公子爷为何不直截了当,当面揭破他,扯开他的遮羞布,三木之下,不信那杂碎不乖乖吐实?”说到最后,孙羽也显得有些疑惑了。
陆炳一直含笑注目二人的分析,赞同道:“这话就说到点子上了,我当时问他,那郎中跟刘东山是不是相识,他显然迟疑了一下,然后才说,应该不认识,这应该何从解呢?”
“介乎认识与不认识之间,不敢肯定。”甘勇说。
“对,就是不敢肯定,其实本来这话也没什么毛病,但问及时却又为何要显得迟疑?”两人并没有插上嘴,静听陆炳说:“很简单,因为他也在思索这个问题,但为什么可思考呢?显而易见,那个医治刘东山的人极有可能并不是所谓的土郎中,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找来的,证实这一点恐怕要请教那伙计了。”
在两人的咦声中,陆炳把那继续做美梦的伙店唤醒了:“小二哥,不好意思的很,惊搅您休息了,我想请教你两个问题。”
“贵客您说,小的高兴还来不及。”
“你这店生意不错吧。”
“还行,同行间相较起来,小店在这条街上,生意算是顶好的几家之一。”
“早上好像没什么营生可做?”
“有啊,有好几单呢,客官您没看见,酒鬼们最喜欢在没人的时候来……”伙计把话打住了,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哪有当着客人的面,把人归进了酒鬼行列。
陆炳无所谓的笑笑:“那你这店里什么时候生意最好。”
“当然是正午的时候了。”
“晚上生意难做吗?”
伙计下意地伸伸脖子朝帘门处探望,轻声道:“贵客,小的跟您说句实话,晚上的生意确实要比白天好,不是小的抱怨,但做的时间实在太久了,直累得小的浑身酸疼,实在够呛,贵客,我说的您可不要和掌柜的讲,不然非被骂得狗血喷头。”
“不会不会,最晚做到什么时候歇业。”
“不好说。”伙计权威的说,“城外头不比城内,没有宵禁,过段时间天也热起来了,歇业时间更不好说,而且有很多熟客都喜欢在半夜三更出来,跟朋友说吃边谈,反正有生意就得做,依小的经验,每到这个时节,最早也是四更初才有可能关门歇业。贵客,您问干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