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竟如此昭然,他不怕这会影响他追求那位神秘的公主吗?还是有其他原因呢?”
“苏姐姐倒也不一定回来了。公子若在金陵呆得久些,说不一定便有机会与她合奏新作的曲子呢!”边上的夜君依虽然目光幽怨,但仍柔声安慰,也不菲薄自荐,真是我见犹怜。“可惜我做的曲子不合适君依所学弹技一派。”
柳含玉目中闪过一丝坚决,微微闭目叹道:“不过几年前君依所唱的清平月我仍记忆犹新,便情君依唱与先生和宗主听如何?”
萧径亭听之亦是为之一惊,柳含玉竟在如此决绝,在这个时候断了似夜君依这等佳人的一片深情。因为清平月正是反应男子薄情、辜负佳人的曲子。
夜君依娇躯一颤,小手抱着酒坛仿僵了般,俏脸几变后成为惨白,美目顿如死灰,仿佛刚才水汪汪的眼楮现在连眼泪也流不出来,静寂良久后,凄声道:“公子真要我唱吗?公子真的不理会君依吗?”
美目痴痴望向柳含玉,却见他目光视向别处,眸中顿时一片死灰,良久,夜君依目光方才离开柳含玉俊美的脸庞,望向萧径亭,但是萧径亭发现那双美丽的眸子中,散淡无光,虽是望着自己。
但是自己在她眼中,只怕如同无物般。忽地,那双死气的眼楮闪过一道美丽动人的光芒,美丽的玉脸满是迷茫,美目更是水雾漫起,显是陷入美好回忆中,微微闭目。
诱人的声音也变得婉转回肠:“公子那日给我带来那无名花儿,说那花洁白无暇,悠然婉约,看来象我。那花儿真是好看,我天天看着,天天宝贝着,公子走后,我便一人呆呆看那花,看了好几天。
天天给她浇水,惟恐她枯了,但是那花和我一样,一天比一天憔悴,我又是心疼又是害怕。怕公子对我的牵挂也随着那花儿凋零了。”
柳含玉闻言,目光一震,却未说话,只是目中歉色更浓。却听夜君依续道:“最后,那花儿还是谢了,我看着花瓣一片一片地落了,后来连叶子也掉了,那时不知怎地,我一直地哭。仿佛心也随着它掉了,觉得公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夜君依美丽的眼楮复又望向柳含玉,痴痴迷迷,尽是如海的情丝,仿佛要化作无数的温柔,将柳含玉唤住。
迷茫的笑脸忽然绽出灿烂的笑容,好象要把所有的美丽全部散发出来,娇魇上迷人的光芒让得萧径亭心中亦是一阵驿动。
“后来我实在没法了,将那枯枝插在小楼后面的圆圃中,天天守着,护着,希望有一天能够看到一颗嫩芽钻出,也不知道守了几天。园子的姐妹都说我,笑我。连穆姨也笑话我,说我发痴了。”
夜君依的语气顿时变的欢快,声音也变的娇嫩了许多“没想到那花儿竟然活了,越长越大,越长越好看。
我心里好高兴啊,天天站在在花下,傻傻地想着公子,想着公子和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哼着公子教我的曲子。四年了,我一天也没有落下,日日都盼着公子回来。”
见到柳含玉面上愧色更重,夜君依咯咯一笑,仿佛有无尽的自嘲,道:“方才听说公子来了。
我心里一下子仿佛要炸开了似的,心里还想着呆会儿领着公子去瞧瞧那花儿,让公子夸我几句,也好得意一番。不料,却是等来了公子的清平月。”
“我真傻,真的。我种那花儿,岂不是刚好对了清平月中的意思,那词里面不也是有一负心人送花吗?”
夜君依凄凄一笑,道:“也罢!君依明白了公子的意思了,公子且待我去拿来琵琶!”说到最后,已经微带泣声,粉泪到此时才纷纷坠下。忙转过娇躯,走出亭后已掩面奔去,惨却的泣声压抑不住传到众人耳中连成了串。
柳含玉目中亦忍不住流出一丝心疼和不舍,长叹一口,如此美人虽非梦牵魂绕,但喜欢总是有的。发生如此事变,归行负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出言调和。
萧径亭也是满是不解,洛uh含玉选在这个时候绝了夜君依的相思,难道一刻也等之不及了吗?夜君依再来时,美目红肿,却强作欢笑,美丽的小脸轻抹了胭脂,增加了几分妩媚,可也添了几分惨色。
仍然坐在柳含玉身边,轻泣的美眸扫了一眼,凄凄一笑。曲指一拨“叮咚”声起,如同珠落圆盘,樱唇微启,悲声唱道:“秋水怨,蛾眉轻皱,相思无尽处,薄纱沾露,月上柳梢头,去年人何觅。
曾记他,当日花尽残,与我共惜伤,将花葬,言道明年还来,香冢犹在,月下伴我泣。叶黄叶落最匆匆,又是花尽日,脉脉盼兮,吟望久,花径处,骤见梦中人,心欲醉,奔迎泪沾袖。人惊诧,笑道仿识卿。悲泣血,年年相思,换得一句,难得有缘,共赏清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