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上身一领粉绿色绣月季纹子小棉袄,下身却是内贡来的一条软绵素月色薄棉贴裤,这等裤子其实甚是贴体,两条小腿被裹的紧紧的,幼女细巧玲珑的腿上线条格外凸显,两条细细素色小人腿儿,倒看得人颇想亲热摸上一摸,只因薄棉。
虽然织造细密,到底外头只用披风遮着,那上身棉袄下摆也长,倒好似一条小裙一般,堪堪遮到大腿之处,此刻背脊向着李纨,自然将整个小屁股都遮挡了。
李纨瞧瞧她两条素棉裹紧的腿儿,心下也不由一荡,想着那小女儿家屁股,自然在棉袄下头,也由着那裤儿紧紧包着,岂非多有风月撩人之色,心下也不由啐那内务府,连这等小女孩子的衣裳。
其实都暗藏这许多风流玄机,当真是不堪。她想是想来,口上却不肯松懈,又只命道:“自个儿将棉袄撩起来,”惜春闻命,更知真的要打,心下苦楚。
也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错事,奈何园中规矩便是如此,此刻说要打,正是又怕疼又怕羞,想到既然叫自己撩起,只得将自己那棉袄的下摆裙,自己乖乖的向自己背上撩去,将自己背一条素月色薄棉贴裤包裹着的一方精致的小屁股,呈露出来,她虽年幼,此时自己亦是觉着。
这等棉贴裤子,连着腿儿,包着小股,要做这等袒露之姿,竟是分外的羞耻,竟是没来由觉着丹田里一阵阵哆嗦。
心下更是酸楚,眼泪已是流下来,只是李纨即是师,又如母,园中规矩“女儿家就是要羞的”日日耳融目染,更是凤姐立威,早早说过这稻香村里小女孩打臀之本意,连她自己女儿,都直接脱了裤子打过。
何况今儿,李纨既只命她撩起外头棉袄更是小事,只得口中含着哭音却依着规矩哀求道:“必是惜儿做错了事,就请嫂子责打”这一等楚楚婷婷,连着乖巧听话,自揭棉袄,将那小女孩屁股乖乖送上的模样儿,当真我见犹怜。
李纨瞧着她的小股,圆圆嫩嫩,小巧可爱,指掌堪握,绵弹玲珑,倒跟一个堪堪未熟透的小桃子一般,如今裹在那薄若片翼的弹棉布料下乖乖冲着自己,竟有那一等“堪由蜂狂催新蕊”之魅惑,未免也是心下一荡。
这李纨本是慈心人,有时几个女孩子犯了什么规矩,说说是要打,也未免有那一等不忍心,吓唬吓唬亦就罢了,也是常有的事,这惜春也未免抱着侥幸。
哪知今儿李纨,竟是咬牙冷了脸,用那戒尺就在惜春的臀儿上“啪”得抽了一下,虽不甚重,那惜春又惧又羞,呜便哭了叫疼,却听李纨道:“你知道自己错了什么,倒要嫂子不得不责打你?”惜春此刻倒隐隐猜到几分,奈何也不敢说。
只是勉强抽噎道:“惜儿不知是哪里错了,只是嫂子历来疼我,既说是错了,必是真错了”李纨听她嘴巧,心下也是一笑,却又勉强忍住,又在她臀上“啪”得抽了一下,这一会却越发轻了。
惜春也不甚疼,知道越发怕越发委屈,抱着那凳儿就止不住呜咽着哭,却听李纨道:“你倒学会了许多伶牙俐齿,我只问你,适才情妃说叫你晚上去天香楼服侍,要玩玩你身子,你答了什么?”
惜春身子惊慌一颤,知道果然是此事,低了头红了脸,心下当真是委屈难过,只得回道:“我答我没答什么话。我就说了个说了个不要。”说到“不要”两字,再忍耐不住,偷偷回头,去看身后的嫂子李纨,其实这李纨本来心慈安分,近日来却是满腹心事,别有所想。她本是一片慈母挂心,自入园为奴,暗地里万念俱灰,只是惦念自己儿子贾兰而已。
只是园中此等规矩最是严甚,所谓一朝入园为奴,便终身只是主子玩物,若挂念外人,便是子女父母,至亲至近,也是有别,若说念者是女子,便不做计较,若是男子,哪怕是亲子亲父亲兄弟,亦算是有大罪。
她又怕事胆小,每每远远瞧见弘昼,想跪地求告贾兰之生死,却又不敢。哪知近日来凤姐这里却又传来消息,说是王夫人薛姨妈伺候得好,弘昼淫乐得意之下,居然赏了个天大的恩典,将贾兰、薛蝌等几个未开蒙本来是要阉割入宫伺候的小孩子,一并自内务府捞了出来。
还发配了差事去京郊陪罪余的宗室读书。李纨虽不大懂里头祸福,但是几次去见宝钗求教,那宝钗才安慰她,只说这等下场,实实在在是主子天高地厚之恩,非但性命可保,终身衣食无忧了。
甚至将来一旦有什么机遇,随着几个宗室再翻身出来也是有望的。她得了这消息,当真是喜得泣了一夜,一时真恨不得立时给弘昼奸死了换些快活,以报主子恩典。
却又堪堪想起这份恩典其实来自王夫人姐妹俩遭辱被淫的伺候,才想及王夫人却是自己儿子的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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