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羽眼角一抽,nnd,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也不知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突然想起,霍三娘曾跟她提过,金闾国的大神官素与太师不和,女帝怕两人间隙日深,便间神殿安在东阳,而非孝兹,心中一动,准备好好耍她一通。
“也难怪朱二小姐不知道了,一年前,冠卿到了东阳城,有缘见到当今的大神官。大神官起占,当时可与冠卿婚配的人,需应了四句占语。”
“哦。”朱二小姐满脸假笑“愿闻其详。”
乔羽侧过身,看着冠卿迷惑的眼神,别有用意的眨眨眼,慢条斯道“眉如八刀,目似日月,胸宽似玄田,背阔似牛”
“哈哈哈哈”朱二小姐忙放声大笑“哎呀,真实巧了,前日我府中桃花盛开,有位世外高人正好为我批了命理,正是这四句话,一字不差,哈哈哈”她见乔羽背着她,隐隐有些发抖,笑得更是大声,要找个“世外高人”批命理还不简单嘛,要批什么都可以
冠卿看着面前的乔羽有些迷糊,一时也不知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可是面前得乔羽根本不是激动的发抖,而是笑得快抽筋了暗自一琢磨她刚说的四句话
朱二小姐得意非凡,扬手打开描金扇,夸张地扇动“我自己也觉得这四句占语,也是万分体贴,这么说来真的是天赐良缘啊”突然发现,面前一直冷着脸的冠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厢激动
“你们看,眉如八刀,即是眉如刀剑嘛,目似日月,便是眼目有神嘛,胸似玄田厄嗯即是说,胸中极有文采,学识渊博嘛,至于牛嗯这个厄反正,这四句占语,天下最合适的人,非我莫属,啊”她回首用眼神示意女卫唱和“是吧哈哈”
旁边围观的人,有人突然笑了出来,低声说了什么,旁边一起哄笑了起来,接着往旁边传开,笑声越来越大
朱二小姐只当别人笑乔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是越加地兴高采烈,众人的笑声越发大了
突然身后的女卫,拉了拉她的衣袖“二小姐,她在骂你”
“骂我?”朱二小姐一愣“怎么会?”
这下她瞧着周围人的笑声还有乔羽那诡异的姿势,那肩部的耸动,也隐隐觉着有些不对劲了
估计那女卫在孝兹也是从未像现下这般丢面子,低声说,”您将那四句话,每句最后两个字连起来看,分明”
嗵,朱二小姐犹如被五雷轰顶
“分?明”一瞬间,朱二小姐的脸上,青红白黑,各种颜色交替变换。
乔羽冷笑,靠在冠卿怀里,低声说“一会儿要是动起手来,尽管放开手来痛扁她们,这事已经不能善了,索性放开手来,把天捅破。只要不出人命,别落下残废,就行。”
冠卿一笑,将乔羽往身后一揽,他隐忍朱二小姐很久了,终于能一吐恶气。
朱二小姐往旁边一闪,得了她眼神示意的女卫们,一拥而上,将冠卿和乔羽堵在马车边上,伸手便去拉两人
围观的老百姓,一见真的动起手来,一哄而散。
冠卿一撩袍摆,两臂微张,指东打西,牵引推送,借力打力,将几个女卫整得不亦乐乎。那几个女卫虽武猛健壮,可不是这个的拳头打上了那个的眼角,就是那个的飞腿揣上了这个的心窝,不一会儿,便狼狈不堪,但连冠卿的一片衣角都没摸着。
乔羽单手一撑,跳上马车的前橼,气定神闲地坐着,欣赏了一会儿冠卿行云流水般潇洒的姿态,又眯了眯眼看了边仍自作潇洒,摇着扇子仿佛事不关己的朱二小姐,不由得重新评估这个人。乔羽微咳一声,递了个眼神给冠卿。
冠卿会意一笑,身子一闪,躲过一个扑过来的女卫,顺势在她身后再补一掌,那女卫收势不住,直直地扑向朱二小姐
乔羽低笑“饿熊扑狼”
眼见两人都躲不开去,大叫出声。突然冠卿神情一紧,一道白影在空中一闪而过,将那女卫的腰带一提,硬生生地转了个方向,跌落。
冠卿一改方才悠闲的姿态,出手似闪电般,将那几个女卫通通击飞,退回到乔羽身边。
乔羽一挑眉,来者背对着她,身形跟冠卿相仿,一袭白衫也不知是什么衣料制成的,竟成珠光色,黑发及腰,柔顺光泽,松松挽就,光是往那儿一站,生出无数的风流姿态来,让人无限遐想。
他不转身,乔羽也冷笑着不开口。
朱二小姐惊魂未定,直到那白衣人将那跌落的扇子重新塞回她手里,才反映过来。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些鼻青脸肿的女卫,冲乔羽冷笑一声“好妹妹,过两日姐姐我必请你喝酒赔罪,而且是喜酒。哼,走。”
乔羽笑嘻嘻地一抱拳“好说,妹妹我等着。”
白衣人见朱二小姐和女卫们气冲冲地离开了,侧头飘来一眼,一闪,便不知去向。
乔羽只看见他半张侧脸,那线条如鬼斧神工般,美貌跟冠卿有得一拼。摸摸下巴,问冠卿“他是朱家的第几个儿子?”
“第七。也是朱家公子里最美的一个,只因生夫是当年孝兹名倌,所以未能入宫。”冠卿道,旋即惊讶“你怎么知道他是朱家的公子?”
因为朱二小姐的侧脸与他有一分相似,乔羽心里道,女人的直觉总是特别准,笑笑“难怪朱太师可以稳坐钓鱼台,若是宫里那位有他的七成,朱家也可以半辈子不发愁了。”
她跳下车,帮冠卿整了整衣服“走,去找三娘,要摸你这条大鱼,就得先浑水,而现在,我们就得找那个搅水棍,放心,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