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作为嫡福晋,且是事件的受害人,我必须要去玉露轩走一趟。当然,我会想方设法火上浇油的。
“珊瑚!”我虚弱地叫了一声,当然,我这个样子是装出来的。
珊瑚应声而来。
“让琥珀别再为难双儿了,让双儿进来。”
“格格!”珊瑚嘴一撇,“她们平日里怎么待您的您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她家主子有难了,却想到来求格格了。”
“她们如何对待我,我自然心中有数。你让双儿进来吧。”我并未多说,还是让珊瑚、琥珀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双儿一进来便“扑通”跪在地上,不住地向我磕头,求我救救她的主子。
我勉强支撑起来,恹恹地靠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轻声说道:“瞧我病得昏昏沉沉的,府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难得你家主子有你这般忠心的人伺候着。你且先回去,我随后就去玉露轩。”
“谢福晋,谢福晋!”双儿哽咽地谢着嗯,头如捣蒜般不停地磕在地上,已经隐隐现出血印。
珊瑚看不下去,也怕我不胜其烦,便将她拉走了。
一炷香之后,我由珊瑚和琥珀搀扶着出现在玉露轩。玉露轩内异常宁静,或许真正地暴风雨很快就要来临了。
望晴依然跪在一边,不停地搓揉着她的双膝。她已经跪了很久,估计多尔衮在盛怒之下,早忘了旁边还有个不懂规矩却十分无辜的侍女跪在一边。望晴机灵得很,见多尔衮盛怒,自然也不敢开口要求起身,以免多尔衮就此迁怒于她。
望晴率先见到我进来,忙喜不自禁地呼了一声“福晋”,然后移动着双膝想要过来扶我。
多尔衮转头看向我,然后站起来朝我走来,伸手从琥珀手中接过我。琥珀知趣地退到后面。“你还在病中,怎么来这里了?”多尔衮柔声问道。
虽是简单的问候,但多尔衮此时对我的亲昵态度却使我心中一甜。“嫔妾再不来,恐怕贝勒爷要气伤身了呢!”我依靠在多尔衮身上,弱弱地说出这句,愈发显得我和多尔衮亲密无间。
多尔衮闻言狠狠瞪了双儿一眼,似在责怪她多嘴。
多尔衮半搂半扶着我走到玉露轩内,琥珀早已搬来靠椅,为我放上软垫。
我并未坐上靠椅,而是跪在望晴不远处,替李姬求情道:“嫔妾知道,施用厌胜之术是死罪。但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此事若传出去,汗王定会怪罪嫔妾管教无妨的。贝勒爷就看在李姬初犯的份上,饶了她的死罪吧!”
我知道李姬素不将我放在眼中,此刻我为她向多尔衮求情,且定了她莫须有的罪名,她定会再次为自己申辩。
“贝勒爷,请一定要相信嫔妾,嫔妾确是冤枉的,嫔妾从未也无需利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争宠。”李姬嘶哑着哭道。
我跪在地上,有些不胜其力,开始粗粗喘着气。多尔衮见状,见到一旁的望晴,说道:“你还傻跪着干什么,快将福晋扶起坐下。”转而又问李姬,“那你又如何解释你手拿着这个厌胜布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