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不要命的打的!”
叶笙歌敛着眉,漫不尽心的说道:“没有谁,我自己下车不小心碰的。”
言易山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随口问道:“那和谁出去的?”
要调查她了吗?
叶笙歌抿了抿唇,“经纪人。”
言易山挑了挑眉,看不出情绪的说道:“就是你说的那个Gay里Gay气的男人?”
叶笙歌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言易山从药箱里摸出一只消肿的软膏,指腹上沾着药,在伤口处轻轻的揉,嗓音低沉的说道:“很好,我知道了。”
叶笙歌太明白他掩藏在云淡风轻底下的狂风骤雨,立刻捉住他的手腕,着急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言易山不动声色的揉着红肿的脸颊,指腹能很清晰的摸索到范围。
凸起的部位坚硬,肯定是被重物或者重力所伤。
“担心他?”言易山的表情很淡,语气却有几分认真,“怕我对他做什么吗?”
还未等叶笙歌开口说话,就见他语气沉沉的说道:“嗯,你的担心并不多余。”
叶笙歌抬头,却见言易山的唇角挂笑,认真的帮她揉着淤青,咸咸淡淡的说道:“我说过,会让那些所谓的男色,从你身边彻底消失。如果这个漠北算是你花名册上的男色一枚的话,应该也不例外。”
叶笙歌不自觉的喉头发紧,艰难的问道:“玩得这么真吗?”
言易山扶着她的脸,不紧不慢的说道:“感情上,我从来不作假。”
叶笙歌紧紧地抿唇,盯着他,什么话也没说。
很像戳破他的谎言,却无法鼓足勇气。
“好困噢……”叶笙歌困倦的打了打呵欠,轻轻地躺了下去,算是直接斩断了和他继续谈论的话题。
言易山并未拆穿她,只是替她掖了掖被子。
叶笙歌伤到了背,因为在呕气,所以她睡觉时是背对着言易山的。
窗外微弱的光照进来,隐隐的,只能看清她的轮廓。
言易山盯着她红肿的脸颊,眸底的光寒凉无比。
......
漠北初步拟订回国后叶笙歌的工作行程,闭着眼靠在椅子上休息。
突然,窗户发出“吱嘎”一声,他被吓得立刻从椅子上蹿了起来。
只听见“哐当”几声,几个黑色的弹头猛地砸了进来,骨碌碌的在房间门滚动。
全身拉响警报,迈开腿往放门口冲的同时,散开的弹头发出“滋滋滋”的声音,浓厚的烟弥漫开。
烟雾呛人且催泪,漠北背捯饬得狼狈不堪,摸索着刚拉开房门,“咚”地被人用麻袋套住了头。
他暗叫不妙,拳脚相加企图反抗,却无奈眼前黑漆漆的一片。
浓烟弥漫里,浑身上下,不断的落下拳脚。
挨了几记拳头,他这才意识到对方并不是冲着他的命来!
尼玛!这纯粹是多人混打,拿他寻乐子啊!
对方人多势众,漠北有心无力,反抗到手脚脱力,躺在地上自生自灭。
那群人也揍得差不多了,这才一把揭下他脑袋上的麻袋。
为首的人握拳,冲着他的脸“嘭”地甩过去一记闷拳。
“嘭......”
漠北被揍得眼冒金星,捂着脸,他以为是冷西爵派来找他秋后算账的人,立刻怒道:“靠!打人不打脸,懂不懂规矩!”
对方晃了晃手里的拳头,嗓音冷冽的说道:“这就是规矩!”
漠北恼羞成怒,猛地蹿起来,不要命的冲过去拿下对方的面具。
那记拳头再往他脸上招呼过去,漠北在晕死前忍不住给自己打抱不平。
真是日了狗了!关他什么事?
叶笙歌脸上的伤又不是他揍的,凭什么要来揍他?
跟他有一毛钱关系?
为什么冷西爵揍他,现在连言易山也来揍他,都是因为同一个女人!
他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
......
莲城还有许多是亟待解决,两人的身体稍微稳定些时,言易山便安排了返程。
前往私人机场时,林摩刻意放缓了车速,还是无法避免靠垫与背脊摩擦带来的灼痛。
叶笙歌虽是嘴上没说,但眉头还是锁得紧。
旁边的男人并未言语,只是抬手,手臂避开伤处绕过去拦住她的肩膀。
叶笙歌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弄得有些不自在,忸怩着想要推开,却听见言易山开口,坚定的说道:“别动!”
“你听话一点,别乱动。”
他说话的语气热乎乎的吹过来,像是调情般意味分明。
叶笙歌拧了拧眉,冷冷的看着他,“金主先生,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替你挡的那两枪是有我的目的的,还你人情,也让你欠我人情。所以,你根本不用因为愧疚而表现得像现在这样过于殷勤。”
“你做起来别扭,而我也不是很喜欢。”
言易山丝毫不肯放手,依旧搂着她的肩,欠扁的说道:“谁说我别扭了?没看到我是自在又享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