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别谦虚了,谦虚过头就是骄傲,我这辈子都没这么爽过,我的亲闺女,居然能把犯人从大牢里救出来,真是不得了,了不起……”何佩兰转念想到了什么,像十八岁的小姑娘似的,忽然变了一张脸,严肃的问:“这个犯人不会是那个强奸犯吧?你把强奸犯弄出来了?”
没想到母亲仍然惦记着陆贝和的事,林睿无语了,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小声敷衍道:“不是,不是,不是那个人行了吧,你就不要追问了,跟你说案情你又不懂。但你可不能瞎想,更不能出去瞎说,你闺女又不是孙悟空,哪有上天入地的本领。我是严格按照法律的规定来处理案子的,跟不是学法律的人相比,我更懂法律,更懂得如何运用法律武器去维护正当的权益,这也是在我们国家实现法治化的进程中,我们这些律师存在的意义,帮助那些需要法律的人,为当事人争取权利,这是责任和义务,千万不要拿来哗众取宠和炫耀,免得让同行看到了笑话。”
林睿情急和无奈之下讲出的道理,倒让何佩兰肃然起敬,刹那间觉得女儿全身闪耀着光辉。
章柳开完庭后回所里,得知林睿没过来,又听说早上有一群人给她送来了一面锦旗,正挂在所里的荣誉室里。他迫不及待的去看,锦旗上的字和送到林睿家里的那面上写的是一样的,哑然失笑,一口咖啡喷了出来。
给林睿打电话,林睿正庆幸早上没有急着要做的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忙着开空调,关空调,冷热不舒服。章柳觉得是受了昨夜的影响,心疼她是不是生病了,说:“我去接你一起吃午饭吧,我把车停在老地方,快到的时候你下来。”
这黏糊黏糊的气温,心也黏糊黏糊的,林睿突然无比的想见他,光明正大的见,说:“你下午有事吗?”
章柳道:“工作上的事,但不急。”
“正好我也空,那到我家来吃吧,我让我妈做饭。”
章柳禁不住的笑了,“冒冒失失的去,会不会不太好。”
“邀请你你不来,下次可就没机会了。”
“看来我必须过去了。”
在这个燥热的晌午,芳芳有幸头次见到了一个慌乱中的章柳,坐在椅子上沉思了几秒钟,站起来拉开办公室里的衣橱,拨拉挂在里面的衬衫和T恤。想换件衬衫,大概又觉得正式了吧,挑了挑T恤,却选不中合适的,纠结和犹豫尽收芳芳的眼底。
芳芳属于身材玲珑,带着点婴儿肥的女人,加上怀孕,立马像气球般膨胀开,她感觉视力也下降了,鼻梁上架了副框架眼镜,废寝忘食的抱着司法考试的书看。
韩曦的残忍抛弃,把芳芳对男人的期盼搅的粉碎,如碎纸机似的,搅的只剩下一团乱糟糟的粉末,粉末随风而逝,空腾下来的那块地方被其它有意义的东西填满,倒开始生活的积极向上了。
虽然小峰律师走了后,他的办公室一直空着,但是王主任交代重新做了布置,显而易见近期是有新人要进来的,可一时又没有其它合适的办公室,所以芳芳只得暂时坐在章柳办公桌的对面。
她看了看书,又看了看他,终于忍不住问:“章律师,你这是要去约会啊?”
“不是。”
“那就是要去见女方家长喽。”
章柳愣了一下,希望芳芳帮他做参考,但同时不愿她出去嚼舌头八卦。芳芳聪明伶俐,现在她依靠着章柳这条驶向光明大道的船,在某种程度上,把自己当作他的“佣人”,仗义的说:“你放心吧,我会替你保密的,况且你和林律师的关系,已经称不上什么秘密啦。”
见章柳面无表情,芳芳闭上嘴巴,取下一件蓝色的衬衫,说:“穿这件吧,一定讨中老年妇女的喜欢。”
“你确定?”
“当然了,我专门研究过心理学,中老年妇女就喜欢传统型的帅哥,身材高大,长相英俊,谈吐文雅有风度,斯斯文文的,这个类型的最受欢迎,什么花样美男,小鲜肉,她们欣赏不了。”
她这一鼓励,章柳增加了一丝信心,暗暗松口气,但仍不放心的说:“这件衬衫,合适吗?”
芳芳转动古灵精怪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比划,“太合适了,版型简单,清爽大方,桑蚕丝加棉麻的质地,显得低调又有品味。”
“过于低调了吧?好像不大正式?”
“要的就是低调的效果,我告诉你,中老年妇女看女婿,特别讨厌打扮的花里胡哨,戴着大金链子小手表的男人,恨不得把全部家当挂在脖子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一看就不靠谱,花天酒地,拈花惹草。相反,像你这样成熟稳重,低调奢华,微微带着点纯真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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