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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新来的,我叫周光耀,是中国人。”月芽儿干脆就做了个自我介绍。
“你是中国人,英语还说的不错嘛,你是中国哪里人?”鲜玉竹又问她。
“嗯,我是学的英语,我是中国云南人,先生你们也是中国人?”月芽儿表现出了一脸的惊喜。
“嗯,我要回国了,他又不让家里人来照顾他,就只能麻烦你了,请你好好的照顾他,谢谢。”鲜玉竹打消了心里的疑虑。
“放心吧,小时候我妈妈就经常生病,我就一直都照顾她,对于照顾病人,我很有办法的。”月芽儿拍了拍胸口,缠了胸带,月芽儿的胸也是平平的。
“那好,从今天起,你就开始照顾他,我又急事要回国了,我处理完了事情就会再回来的,拜托了。”鲜玉竹握住了月芽儿的手,月芽儿的手冰冷的。
“嗯,你去吧,我可以好好的照顾他的。”月芽儿点了点头。
鲜玉竹又给大哥检查了一下管子的情况,才转身离去了。
“周,这里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劳伦也去忙他的了。
整个病房又恢复了安静。
月芽儿走到了鲜玉树的身边,他静静的躺在那里,如果不是心电图还在起伏,月芽儿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拉起了鲜玉树的手,他的手冰冷不亚于她的手,手背的皮肤白的透明,里面的血管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月芽儿把鲜玉树的手握着,想给他温度,可是自己刚才太激动了,手也是冰冷的,月芽儿就起身去打了一点儿热水,把自己的手泡在里面,暖和了之后就又去抱着鲜玉树的手。
现在鲜玉树身上的管子她有很多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不过那床头的lungcancer她是认识的,她最近恶补的医学知识,正好就有这个。
他是得的肺癌,肺癌!他给自己说的什么,是心肌炎,这完全就是两个概念,他什么都不告诉自己。
原来他知道他的这个病已经没有什么生的希望了,怕自己伤心,就要和自己离婚,与其让自己恨他,也不要自己尝到失去他的滋味。
可是他哪里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她迟早都会知道他已经不在了,为什么不珍惜这可以在一起的时光呢?
月芽儿的热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落在了鲜玉树的脸上。
鲜玉树睁开了眼睛,他觉得有人在自己的脸上滴了水,热乎乎的,模糊里他好像看到了月芽儿,正拉着他的手,在那里哭泣。
“月芽儿,月芽儿,你来了?”鲜玉树对着那人影吃力的说着。
月芽儿正哭着,忽然听到他在叫自己,立刻就把眼泪都给吓回去了,不会这么快就被认出来了吧?
“先生,你需要点什么?”月芽儿迅速的擦干了眼泪,看向鲜玉树。
“你是谁?”月芽儿把脸转过去了,鲜玉树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了,也许是太思念了,居然把一个男人都认成了月芽儿了。
“我是你的特护,我叫周光耀,也是中国人。”月芽儿对着鲜玉树做着自我介绍。
“哦,请帮我倒一杯水,咳咳咳咳。”鲜玉树又看了看月芽儿,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来。
“好的。”月芽儿就起身去给鲜玉树倒了一杯水,试了试水温,然后过来给他喂。
鲜玉树喝了几口,都费了很大的劲,他 的汗水都出来了。
月芽儿把他放了下去,用毛巾给他擦着汗水。
“帮我擦擦身子,都有点儿臭了。”鲜玉树也闻到了自己身上的汗味,他完全都不能容忍。
“好的。”月芽儿去打了一盆热水,又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把床摇了起来,月芽儿细心的把他的衣服给脱了,他的衣服也很好脱,就只穿了一只袖子,因为另外的手要测试心跳没法穿衣服。
那健壮的身体这个时候已经瘦的是皮包骨头了,才一个多月没有见到而已,鲜玉树已经变的月芽儿都要不认识了。
她仔细的给他擦拭着身体,擦完了把衣服给他穿上,又把他的裤子给脱了,准备擦拭腿和屁股。
“这里我自己来,你给我擦腿就是了。”鲜玉树制止了月芽儿的手,他的这个地方是不允许别人动的,这里是他月芽儿的专属之地。
月芽儿也没有勉强,帮他把腿和脚擦拭了,把毛巾搓洗干净了递给了鲜玉树。
他艰难的拿着毛巾,仔细的擦洗着,就是病的这么重,他都是那么的爱干净,连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这样讲究完美的人,又什么受得了让自己心爱的人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