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楼不出现还好,一出现就让她想起这货又不和自己商量一声,拿了个摄政王回来。
他一靠近江竹筠,想抱一抱心心念念许久的软香却被一脚踹开。他感觉自己被深深的嫌弃了。
“八侄子今早跪在紫阳殿外,到现在大概也有两个时辰了。”顾西楼看了一眼荆葭,话音稍大了些。
却见倒在地上酣睡的荆葭猛的一睁眼,还没等她继续有什么动静,就将她又闭上了眼睛。
“想见便去见见吧!”毕竟往后能见面的日子不多了。江竹筠没有将后半句说出口,但她知道,荆葭是想去看看顾南亭的。
但荆葭从酒瓶子堆里爬了起来,冷笑了两声:“不了,质子尔,谈什么情爱。”
说着,她从桌子上又拿了一瓶酒,晃晃悠悠地往外走,她要好好收拾行李,她要回家了!
说是回去整理行李,但脚还是不听使唤,来到了紫阳殿。
紫阳殿外果然跪着一个锦衣男子,不言语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荆葭笑了笑,便改道离去。
江竹筠很想告诉荆葭事情的真相,但她不能这么做。
“你说,她会不会恨我?”江竹筠靠在顾西楼的肩膀,坐在醉红楼的屋顶,眺望着整个繁华的帝都。
顾西楼无言,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因为他并不是荆葭。
“虽然师兄是荆楚国师,但现在荆楚内乱不停,师兄不愿插手俗事,自然不会管他们皇室相争。荆楚的藩王一个个虎视眈眈的,都在觊觎着大汗的位置,那荆悦又是靠不住的。”所以只有荆葭回到荆楚,她才能更好施以援手。但这不是荆葭的决定,而是她替荆葭做下的决定,强制让她回到荆楚接下烂摊子。
荆楚的情况他大致是知道的,但他也查过,秦遥歌明明是荆楚国师,现如今荆楚动荡不安,他却坐视不管,这样反倒显得十分可疑。
“她会明白的。”顾西楼安慰道。
龙辰毕竟不是荆葭该待的地方,草原上的马就算住在再豪华的屋棚,它身上的烈性也是不会褪去的。
江竹筠叹息,期望如此吧!
荆葭还有一个多月才会动身离开龙辰,顾南亭虽然不想反驳顾西彦的圣旨,但终究心里不好受,所以跑紫阳殿跪了大半天,任谁他叫他都不起来。
“他们的事你操心的如此多,为何不为自己想想?”顾西楼摇了摇头,他都听了半晌荆葭和顾南亭的名字,耳朵都有些嗡嗡响。
江竹筠眨巴了两下眼睛,她能有什么事?吃的饱,睡得好。
如果说有什么操心的事,倒是有一些,于是抬头问道:“我皇兄和父皇的事是你做的?”
顾西楼如实点头,解释道:“我向你皇兄下聘了。”
“啥?”江竹筠吓得坐直了身子,惊讶地看向顾西楼。
容归经常给她捎捎口信、写写家书什么的,最近的一封也是三天前,为什么他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小舅子起初不愿,所以我就顺水推舟,把他推上了皇位,他便卖了我这个人情。”顾西楼说的轻描淡写,一本正经的模样看起来不像是在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