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楼眼里的一道寒光袭来,南风清知趣的闭上了嘴。
“那……你起开,我要看诊了。”南风清拍了一下顾西楼,让他一边待去。
现在他这般死气沉沉的模样,让他看着都烦。
顾西楼根本没有和南风清争辩的心思,静静地站起走到了一边,却依旧盯着床上的江竹筠。
南风清看着顾西楼那样儿,叹了一口气,从药箱里拿出了小枕头枕在江竹筠的手腕下,又拿来了一块绢布隔着两人的手。
三指放在手腕上,南风清闭着眼仔细查看,却越发觉得不对劲,起身号着江竹筠的另一只手的脉。
“嘶。”南风清想不明白的摇了摇头,心里默默盘算着什么。
“怎么了?”顾西楼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波澜,有些担忧的看向江竹筠。
南风清将东西收好,按惯例他应该着手开药的,但如今却不知如何下笔,将药箱放在桌子上,拉着顾西楼走的离床远了些,这才说道:“江姑娘的脉象很奇怪,明明十分康健,却没有苏醒的迹象,而且她体内似乎有一股力量,阻止我的内力进入。”
以往都是他将内力导入病人的体内,以便更好的诊断,但刚刚他尝试着将内力导入江竹筠的身体,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阻挡住了。
顾西楼皱了皱眉,转身走向江竹筠,却被南风清拦住了,“喂,你别乱学啊!你练的武功那是普通人承受的起吗?就是我挨了你一掌都要疼上三天,江姑娘没做错什么吧,你要这么对她?”
南风清说的确实不错,他的内力确实有异于一般人,但他真的只能这样看着吗?
顾西楼紧拧着拳头,心有不甘。
“我听他们说,江姑娘那日几乎一刀一个,跟切萝卜似的?”他听说裕王府出事,赶忙从城外过来,孤七却说顾西楼让他在城外待着,可把他着急了一晚上。
结果就听说是江竹筠把那些杀手干掉了,心里的疑惑就更大了。
江竹筠的脑子里的那禁锢到底是什么他无法得知,但江竹筠杀人,他觉得十有八九和那个禁锢有关系。
顾西楼微微点了个头,就是如此,他才十分担心。
“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南风清的目光在面前的人和床上的人之间徘徊,得出了一个结论。
顾西楼没有回答南风清,又坐回了床边,一如往常地看着江竹筠。
南风清双手环胸靠在柱子上,看向顾西楼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怒意,“你之前派人一直盯着云璃皇室,我就觉得奇怪,现在倒是清楚了,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你肯定是知道江竹筠底细的。”
南风清探究的看向顾西楼,眯着眼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顾西楼伸手将江竹筠放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温柔得生怕碰碎了床上的瓷娃娃,轻声回道:“我想你也知道,对于云璃皇室,即使是往生栈也插不进手,所以不管是身在云璃的探子,还是之前的云璃一游,都无法打探清楚筠儿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