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归在容乾离开后,也走了,担心着江竹筠是不是真的伤心透了,若是在这高墙之中真的委屈,他便任她高飞。
一路的担忧,容归快马加鞭的赶回府,急匆匆地朝着江竹筠的院子而去,却听见从院子里传出的大笑声,一头雾水地走进去,看见笑得拍桌子的江竹筠,眼角一抽。
南风清坐的离江竹筠远远的,就像逃避瘟疫一般,嫌弃的看着这个毫无仪态的女人,伸出脚踹了踹桌子,说道:“喂,你皇兄来了!”
江竹筠抬头看向站在门口愕然的容归,一蹦一跳的过去,兴冲冲地问道:“哥哥,哥哥,是不是觉得我的演技一级棒!”
“啊?”容归不大明白她的意思。
江竹筠没忍住又哈哈大笑了几声,差点喘不上气,继续说道:“要不是我瞪父皇瞪到眼睛都干了,那个时候还哭不出来呢!是不是觉得我真情流露啊!”
国家简直欠她一个奥斯卡!
容归可算听明白了,亏他还担心得差点在路上撞到人,合着她就是在演戏,可是看着这样的江竹筠却一丝被骗的难过也没有,温和地说道:“还好我的妹妹没有真的哭了,不然我真的要让裕王殿下将你带走。”
“哦?”顾西楼正坐在一旁捧着茶杯拨弄着水里漂浮的茶叶,听见容归的话挑了一挑眉。
容归看了一眼顾西楼,哼了一声,继续对江竹筠说话:“你怎么做,反而会惹父皇更不高兴。”
江竹筠笑也笑累了,坐在了凳子上一边顺气,一边说道:“我不这么做,搞得好像他会喜欢我似的。”
“那你为何?”他不明白。
“你说,我将父皇全部注意力都吸引到我身上,他会不会不那么针对母后了?”江竹筠看着容归,嘴角淡淡的一抹笑意,让人琢磨不透。
容归年仅十四岁就被派去了南江考察,说是考察,不如说是历练,他在南江结识了不少能人异士,学习到了不少技艺。
但在容归离开南江的这段时间,皇后病重,容云失踪,等他回来以为终于可以团聚的时候,却发现物是人非。
江竹筠早就怀疑她的失踪,不仅仅和月贵妃有关系,还可能牵扯到容乾,但为什么要支开容归,她想不透,为什么对容云和容归差别如此之大,她更猜不透。
今日之事,她闹的如此之大,就不会有人去追究皇后的宁华宫为什么突然所有宫女全部退避,为南风清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容归面色凝重,他没想到妹妹能这么做,甚至不惜毁坏自己的名声,而他却什么都没做。
“哥哥是不是很没用?”容归的眼里写满了无奈。
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被温暖笼罩,看着江竹筠正握着自己的手,容归愣住了。
“哥哥,你的才能不在这里,要是我的哥哥今天和我一样在大殿上哭闹,那我可不认你了。”江竹筠坐在椅子上牵着容归,脸上的笑意显得几分孩子气,容归看着也不似之前那样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