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在帝都帮衬着,拖延个十天半个月还是可以的,江竹筠细细斟酌了片刻,打开房门,对守在门口的孤九说道:“你先回朱华大街,就说我的所有财产已经移交你的名下。”
江竹筠将自己的随身印章也交给了孤九,“你回去后先去找子君,只要告诉她先稳住局面,她便大抵能猜到了。”
孤九将印章收好,点了个头,立即转身离开。
再回到床前的时候就看见顾西楼躺在那儿感慨:“唉,我的手下这下全听你的了,我何时如此失败了?”
孤九现在凡事都以江竹筠为先,顾柳呢,他这个主子吩咐他事,还要看一看江竹筠的脸色,不就是失败吗?
江竹筠抱臂看着顾西楼,挑眉问道:“那你呢?听我的吗?”
顾西楼看着此时的江竹筠,她的表情像极了在醉红楼调戏姑娘们时用的,他这一伤倒让这女人不怕自己了,遂点了点头:“自然是听你的。”
江竹筠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听我的,那你就乖乖养病,我可是很想念我的哥哥了。”
“去给他写一封信,告诉他一月后我们将抵达云璃。”顾西楼算了算时间,一个月正好。
“一个月?那不就是要立即启程了?”从这里去延平,最快也要半个月,他们又要去找容归,花的时间可不少,“可是你的伤……”
“我的伤在路上养着就好。”顾西楼没有再等江竹筠的意见,立即叫来顾柳,告诉他明日离开的消息,要他稍作准备。
“王爷,你现在还受着伤呢!”顾柳看向江竹筠,想让江竹筠劝一劝顾西楼,他现在受着伤怎能来回奔波?
江竹筠虽然也觉得在路上养伤不好,但是他们现在的时间紧张,不能耽搁,还是早去早回的好:“顾柳,去准备吧。”
“这……好吧!”王爷说要去,王妃也要去,那他说再多也是徒劳,还是去找南少爷,让他准备好路上需要的药吧。
帝都在第二天就传开了裕王爷和江首富遇难的事,都说皇上在看见两人的遗体时面色很是沉重,随后就传出要替皇弟和未来皇弟媳看顾家业的消息。
所有人都围在朱华大街外看热闹,看着禄公公身穿白衣、捧着明晃晃的圣旨走进此时死气沉沉的朱华街。
“奉……”禄公公才开始念圣旨,就被人打断了。
“禄公公且慢!”温风纪带着儿子温书墨从朱华街外赶来。
禄公公一看是丞相,便收起手上的圣旨,上前殷切的对丞相拜了一拜,“温丞相,您怎么来了?”
温风纪叹了一口气,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说道:“老夫呀就是来讨个说法!”
禄公公这就稀奇了,“丞相这是怎么了?”
温风纪指了指温书墨,大动肝火,一个文人都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呵斥了,“老夫这逆子,前些日子背着我,在江姑娘那儿做了一个叫股的东西,投进去了不少钱。”拉着禄公公,又叹了一口气,“禄公公,你说说,我们这些在皇上手底下办事的,能又几个钱,全给他败光了,今日我就是来讨个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