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的架势,竟是要问我俩的罪,这是为何?”
雪雁忙冲着她摇了摇头,一口将自己的茶给干了,去窗边看了看外头,这才回来坐下道:“傻丫头,这是桐苑,岂是你我浑说的地方?”
白鹭愣了一下,低下头想了想又道:“我今儿才算是明白你那日说的那句话,她若是个软的,又岂会一直占着一定丫鬟的位置到如今,只怕早就被画眉赶了出去。”
雪雁叹了口气,笑了笑,摸了摸白鹭的头发,怜惜道:“可是吓着你了?也怪我,没事先与你道明这些。只是你心里若是不信,我早说了也是枉然。如今你见着了真真的仗势,只怕日后才能信我的话。”
白鹭眼里竟看上去像是要哭了,话里也带着哽咽:“方才我不知死活揽了过来,却找不出说头。若不是你急急抢了过去,只怕我也得挨板子了。”
雪雁心中也是一阵后怕,但见白鹭怕的比她还厉害,只得压了心里的情绪,低声劝慰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恢复了正常的情绪正说着闲嘴,看着绸心自己做的针线时,绸心屋里的帘子一跳,绸心走了进来。
她一进来看到雪雁也在,倒是一点也不惊讶,过来郑重的对着雪雁福了一福,倒把雪雁吓得跳了起来连忙回礼。
“姐姐这是作甚,真真是想吓死我吗,可使不得!”雪雁拉着绸心不肯受这个礼,绸心却坚持将礼行完。
“你对白鹭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我原没想到,她会得你的喜爱,既你俩如今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我便提醒你两句。”绸心说着,拉着雪雁挨着床边坐了下来。
“姐姐只管说,雪雁句句都会牢记在心。”雪雁点着头认真的保证道。
“好孩子!”绸心笑了笑,也不看白鹭,只先对雪雁嘱咐:“我这妹妹是个有口无心的,日后只怕要你多担待了。只一点,今儿你可冒失了,无论那云鸽如何推脱,白鹭自有我照看着,你却抢了这黑锅去背,若是你着了罚,可有人救得了你?”
雪雁愣了一愣,没想到绸心会提醒她这些,她原以为会嘱咐她一点什么提醒云鸽之类的话,却没想到倒是怪她揽了罪去。
雪雁心中一片感激,知道这是绸心对她示好,只是日后若再有这事,她也做不到看着别人帮她顶罪。
绸心见雪雁的表情,心中知道她定是不甚明白,又开口道:“今儿这事,云鸽是故意推到你俩身上的,可她这么做,可不是落井下石过河拆桥。如果今儿来的人里没了白鹭,只怕她会把罪责都背起来。她之前可没少做过这事,不然院子里的妹妹们也不会心里向着她。”
雪雁纳闷了,但心里一想又马上明白了过来:“姐姐的意思是,云鸽姐姐其实知道你会出手帮忙,所以故意将这事推到白鹭身上。最后也只会大事变小事,小事变没事?”
绸心欣慰的笑了,又指着白鹭道:“你瞧她一脸木的,只怕她还没明白呢。”
雪雁瞧了白鹭一眼,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果不其然,那白鹭一脸懵懂的样子,只怕还云里雾里的呢。
不过白鹭也不是那么笨的人,多想了会子也转了过弯来,嘴里忿忿不平道:“你们一个是府里的老人,自然知道的多,一个又是个伶俐的人,谁也比不过去。还不许我这个蠢笨的多想会子?”
绸心和雪雁皆轻笑了起来,笑罢绸心又说道:“只怕是云鸽有心调教你,才故意将这些心思摆的这么明显,你可不要只看表面。日后要多看少说,不明白的只管来问我。你今儿是靠着嘴皮子利索脱了险,可日后有几次能靠着嘴皮子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