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她只是不理。
外屋的人听说后,冯婆子等人急忙也进来探看。
冯明英慌道:“我去熬米汤。”
冯氏点头道:“咱回家熬去。林嫂子和大头哥累了半天,让他们耳根子清净会。”说着就要去抱杜鹃。
大头媳妇慌忙道:“不成。你们走了,我家春儿该闹了,那才耳根子不清净呢。还是做做好事,就在这熬吧。来,明英妹子帮我抱这娃,我上灶屋熬米汤去。吃奶也好,喝米汤也好,得让他俩一块吃。”
众人听了又好笑又没心思笑,都着急呢。
外面,林大头也赞成媳妇的话,说一定要让杜鹃在这吃了米汤再回去,不然晚上林春闹起来,林家又不得安宁了。
想起前次的事他还心有余悸,坚决不怕麻烦。
他想的倒好,可杜鹃成心不让他好过,林婶子费心巴力地熬了米汤来,她看也不看;她不吃,林春吃两口就丢开,虽然没闹,却明显烦躁不安,有要发作的倾向。
这下可麻烦了!
冯氏抱着杜鹃,强压住心里焦灼,对众人道:“她虽然不吃,也没哭,也没发热,应该没事。我先抱她回家。等晚些时候,再把这米汤热了喂她。”
林大头一听急了,道:“你们走了,我家春儿怎么办?”
冯氏疑惑地看向他,难不成他们今晚就不走了?
林大头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想了一下,对媳妇吩咐道:“你抱春儿跟弟妹去黄家睡。晚上帮着照应花儿,再等两小的睡着了偷偷喂奶。老实兄弟就歇在我这。”
众人都道这主意好。
唯有林秋生觉得不满:刚才两家人还和和气气、高高兴兴地吃饭,转眼就一团乱,连睡觉都要分开,真气人。
他跑到娘跟前对弟弟骂道:“傻不拉几的娃子!那丫头不吃奶,你也不吃,白饿肚子。你怎这样傻?大爷爷还夸你聪明,我瞧你就是一个小傻子!”
林大头听了横眉立目,满屋子追着他打。
冯氏也不管他们闹,自和冯婆子等人回家。
当晚,冯氏和大头媳妇睡一床。
大头媳妇对冯氏道:“你只管睡你的,我来带花儿。你不睡也没用。花儿跟着我,我夜里瞅她睡着了就喂她奶,没准就吃了。上次春儿醒着的时候虽然不吃,睡着了还是吃的。”
冯氏感激地说道:“难为你了。让你跟着受罪。”
大头媳妇笑道:“瞧这话说的。我也不是白忙,花儿将来可是我儿媳妇,我能不用心吗?我比你还急呢!你只管放心睡吧。”
冯氏听了正中下怀,越觉得这门亲该定,因此心里虽然还是担忧,却真放心睡去了。
杜鹃听了大头媳妇的话,暗自警惕。
她如今这身子是婴儿,不是大人,自控力差,本能反应强,这么饿着肚子睡觉,半夜里若是含着乳|头,那是肯定会没命狂吸的。
可担心也没用,她可抗不住不睡觉。
大头媳妇带她和小林春睡一头,冯氏睡另一头。
有她在身边,林春倒没闹,而且半睡半醒间,抱着娘的奶吃了个饱饱的,这让杜鹃郁闷不已:感情就她自己作死,自作自受呢!
不管怎样,先挨过今晚,到明早再说。
这一夜,大头媳妇几乎没睡觉,每每听见杜鹃呼吸均匀,觉得她睡熟了,便悄悄侧身将**塞进她嘴里,一边拍着她轻声呢喃,哄她吃奶。
杜鹃当时不清醒,都吃了,等察觉后就赶忙松口。
大头媳妇纳闷极了:难道真是自己奶不好?可春儿怎么吃了呢?
这一夜,杜鹃也痛苦极了,她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