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份,重新生活。”
顾老说有的气定神闲,叶轻尘的每一个动作都被他看在眼底,看似沉思淡薄的人眉间的愁容再名明显不过,只要去想,总是能想明白的。
“有我顾家一天,再厉的爪子也得给我收敛几分,孰轻孰重,叶小姐自己掂量掂量。”
淡薄的语气缓缓的说着,顾老临走深邃的眸子点水一般与叶轻尘一秒的对视,微波不起,依旧深沉。
叶轻尘不在意别人的言论,不在意别人是否怀疑她的心意,顾家太过于诱惑,总是有道不尽的闲言碎语,叶轻尘从未畏惧过。
以前她总是拼了命的护着弟弟,那是唯一的亲人可以在深夜里想起暖几分的人,后来顾长钦出现了,照亮了她的生活,暖意散开甚至温热了她的白日。
顾老的话叶轻尘听的清楚,抿着薄唇立在门外,一动不动的看着哪扇白的发黄的木门,紧闭的门恍若一道鸿沟,顿时阻断原本的爱恨纠葛。
忽然周身寒冷,似乎鹅毛的大雪砸在头顶,普天盖地的寂静,湮灭过顶的绝望,最后归于平静。
床上的人未醒,叶轻尘翻了翻身上的衣兜,笨拙的手缠着纱布总是进的艰难,出的也被布料的紧密箍住,反复的翻找,终于在衣兜里找出一包纸巾。
手指上拿着纸巾,折了三折,一个小小的三角形模样,沾了床头杯子里还有些余温的水捏在指尖的弯曲里。
光洁的额头还有些凝固的血渍,已经干涸,醒目的贴着皮肤刺眼的腥红,顾长钦总是不喜欢血的味道,身上的伤总是要清洗干净了才肯换了药,如今满是污秽腥红的血块,长钦大概是不喜欢的。
“你……”
看守的人刚要出言阻止,眼看那蘸了水的纸巾就要附上少爷的额头,再也不能忽视的出了声。
身后的作响,男人回头,老者的手杖敲着地面,声声清脆。
“出去!”
顾老对着看守的手下开口。
说完,黑亮的眸子淡如古井不起波澜也无涟漪,似乎等待着什么。
指尖缠着纱布又捏着纸巾,轻轻的贴着顾长钦的额头小心的温柔的擦拭着,手上的动作缓慢,细细的摩挲着触感熟悉的皮肤,带着满满的不舍。
“不高兴了?”叶轻尘温柔的开口,似乎看的出沉睡的人的心情。
“先用纸巾吧!来不及回去拿毛巾了,听话!”
叶轻尘的眼睛未有过的清亮,黑眸子泛着水光闪闪动人,弯弯的嘴角说出的话似爱人呢喃的絮语,道不尽的爱意缠绵。
顾老垂目,脸上的凝重缓和几分,视线缓缓的收回轻阖细长的眸子,眨眼间眼中思虑尽然消失。
转身,离去,顾老的脚步平缓稳健。叶轻尘轻轻的擦拭着,额头的碎发用手指隆了隆不再蓬乱,光洁的额头上殷红不再,只是一道道刺目的伤痕却如猫咪手下胡乱的抓痕,不深却密密麻麻的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