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的窜上叶轻尘的身体。
叶轻尘那双会说话一般的眼睛陡然冷冽,紧绷的下颚连动着颧骨僵硬隐忍。
窗外已经亮了一些,忽然刺进耳朵的鸣笛在诡异里突兀着,叶轻尘心口发疼,顾长钦的情况危急,叶轻尘咬破了舌尖出血充斥着口腔的腥甜。
翻涌的心夹着撕裂一般的疼呼之欲出,叶轻尘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忍耐,不会有事的,长钦不会有事的,他是那么好的人,上天总会眷顾的。
白纱的手指蜷缩的紧紧的,压制在手心里不肯放出,握成拳头的手重重的捶打着薄被下的床铺,都是她的错,这一切都是她的错,不该伤害他的,不该独自下车的。
“砰、”
病房的门忽然开启,叶轻尘凝起的眸子忽的软下,紧绷的下颚缓缓放松,她不想被叶连城看出来。
“行啦,别装啦!都是女人谁还不知道谁啊?”
空灵的女声忽然想起,闷响之后的关上门上锁。
叶轻尘皱眉,觉得有些熟悉的声音却忽然想不起来是谁。
“我,阮若水,一个让你害的成了弃妇的人。”阮若水似乎知道叶轻尘的疑问,大大咧咧的自报家门。
叶轻尘愣神不过几秒,嘴角轻勾起你一个弧度。
“你来干什么?”
叶轻尘开口,借着床的附着力坐起了身子,有些不耐的看着阮若水。
“我来看看你是怎么遭报应的啊?”阮若水的说的兴奋,迈着小步子跳到了叶轻尘的身边,俯下身子凑近着叶轻尘开口道:“还有那个替死鬼。”
阮若水的声音嗓音鬼魅一般,像是难以阻挡的的迷烟随着叶轻尘的呼吸,透过皮肤上成千上百的毛孔钻进心里。
“替死鬼?”
叶轻尘呢喃。
足足的十秒,惊栗下的叶轻尘才猛呼一口气,阮若水说的那个替死鬼居然是她的长钦。
“怎么?我说的不对?”
阮若水嗓音尖锐,满是好奇一般的贴近叶轻尘问道。
她的眼,她的心如坠冰窟,身子不自觉的颤抖。
“是你?”
叶轻尘失神指尖,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开口问道。
阮若水一副正经的样子,满脸的无辜对着叶轻尘说道:“哎,说话要讲证据,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做的?警察都不敢这么说,小心我告你诬陷啊!”
“出去!”
此时的叶轻尘心神俱疲,身上的伤痛隐隐的叫嚣,心里挂牵的人还在危急中,无心与阮若水多说废话。
“我出去干什么?我出去你就能逃得过良心的谴责?我出去你就心安理得了?还是说,自己做的事别人还说不得了?”
满是傲气的嗓音说的轻松,阮若水如一个审判者一般,昂着高高的脖颈自上而下的看着病床上的叶轻尘。沉寂的病房里悄无声息,阮若水的话还在回荡有着语音缭绕在叶轻尘的耳畔,微微发抖的手指已经麻木到无感,叶轻尘的心像是被狠狠的砸上了巨石,透不过气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