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尚洛莉说的一样,午后便下起倾盆大雨,直到夜晚,不但没有稍减之势反倒有愈下愈大之态势,而入夜之后更是伴着惊骇人心的闪电及雷声。
一道巨大的闪电划过漆黑的天际,轰隆的雷声也紧跟着响起。
桑融雪躲在棉被里,身子不停的抖动着。“雷”她怎么会怕闪电和雷声?为什么她会抖成这样?该死!只是普通的气象变化,没理由让她怕成这种地步。
“不要再打雷”不知不觉泪已沾湿枕头,她泣不成声的嗫嚅着。
窗外的雷声并未因她的请求而消失,反倒愈来愈大,愈逼愈近。
“拜托”她抚着发疼的头,痛苦地喊道。
疼痛不安的脑中闪过各种熟悉却又陌生的画面,让她陷入无边际的黑色深渊之地,轻暖的羽毛被被人轻轻的掀开,桑融雪慌乱无助的看着掀开她被子的人。
“拉斐尔”颤抖着身子、无助地看着在她头顶上方的拉斐尔,她不禁偎近他。
拉斐尔轻轻的将她颤抖不止的身子环入他宽阔温暖的胸膛,扯过被子包裹住怀中颤抖不止的人儿。
“不怕了,有我在你身旁。”他用修长的手指拭去好不断溢出的泪水,像个温柔的情人呵护着她。
“拉斐尔”她将自己深埋入他怀中,贪婪的闻着他身上不断传来的淡淡清新香气,那是拉斐尔特有的香味,唯有这要她才能确定他真的在她身旁。
“别哭了。”他在她际轻轻烙上他的记号。
“不要离开我”她紧抓着他的大手不放。
“不会。”他反握着她的手,坚定又温柔的语气让她渐渐遗忘方才的惊慌害怕,在他温暖的怀中慢慢睡去。
她天使般令人心动的容颜,在拉斐尔的呵护疼惜下不再柳眉深锁。
“这一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他对怀中受尽折磨的天使说出他至天荒地老都不变的坚定誓言。
“哇”
桑融雪银铃般清亮的笑声从山坡上传来。
难得一个睛天,尚洛莉带着她出来散散步、呼吸新鲜的空气。
“融雪,别在树上爬来爬去。”尚洛莉在树下朝着上头像猴子一样跳来跳去的桑融雪喊道。
“我会小心的。”她在树与树之间跳来跳去。
“融雪,小心点。”拉斐尔的声音突然窜进她耳内。
一个分心,桑融雪失去准头地从树上掉下来。“蔼—”最近,她只要听到拉斐尔的声音就会这样莫名其妙地分了心。
“蔼—融雪。”尚洛莉花容失色的尖叫出声。
但在尚未落地之前,桑融雪便被拉斐尔轻松的接住,抱个满怀。
“不是叫你小心点吗?”他抚着她苹果般红润的脸蛋说道,眸中尽是说不尽的深情。
桑融雪脸红心跳的凝视着每次都能准确接住她的拉斐尔,那张老是令她胡思乱想且过分好看的脸现在又硬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
一个不留情的耳光又朝他砸过去“谁准你碰我的?”
蔼—她不是要打他啊!可是每次她都会做出非己身所愿的动作。亏他那还非常君子的陪她到天亮,没报答人家就算了,她竟然打他一巴掌拉斐尔放下她“下次小心一点。”
他没有斥责的意思,只是柔柔的笑了笑。
不安划过桑融雪心关,她不懂自己为什么要排斥这个处处对她展现温柔的丈夫,老是和他顶嘴、老是对他动粗,却又老是想起他那张完美的脸孔“下次不准这样碰我。”转过身,桑融雪倨傲的离开他,再度快乐的扑向羊群。
“你在干嘛?”桑融雪好奇的靠近正在中庭望向星空的拉斐尔。
“看星星。”他调着天文望远镜的焦距,将倍数设在他要的数值内。
“星星?”她好奇的半扬眉,抬起头望着繁繁星子,这样能看到什么?不就是星星而已。
神经!
“来,你来看看。”拉斐尔示意她将眼睛贴上他已调好角度的镜筒。
桑融雪不相信他的技术,更不信大半夜能看到什么鬼星星,她狐疑靠上镜筒。
“看到没有?”
“哇好漂亮。“跟她刚刚和肉眼看的完全不一样,用天文望远镜这样看的星空,就像是在外太空赏星一样。
“喏,你现在看到的是猎户星座,这个是小熊星座“随着拉斐尔纯熟的转换向、角度和仔细的解释星座形状来由,桑融雪看得频频发出惊叹声。
这一夜,两人就这么观看着星空聊着星空度过一夜。今夜,似乎是她受伤醒来两人相处最融洽的一次。
“少爷不好啦!拔痔卮蠛粜械纳粲执油馔方榉磕凇?
“沃特,有事慢慢说。”这阵子沃特总是不停的大呼小叫。
不过也真难他这个尽忠职守数十年的老管家,这城堡上上下下都由他在打点,这阵子会让他惊慌失措的乱叫,不外乎又是融雪这个麻烦精惹了一堆祸。
“少爷,夫人她”
“这次是吓着马匹还是淹了仓库?”拉斐尔见怪不怪的轻问。
这女人自伤好了之后,整天就拿他的城堡当游乐声场玩,不是把烟火放进马厩内吓得马儿奔出马厩,就是好奇打开闸栏淹了放干粮的库房。
“不是,夫人她烧了厨房。”沃特一边试汗,一边看着无关紧要的少爷。
“烧了厨房?”烹饪是她的专长之一,怎么会烧了厨房。
“夫人还在厨房里面”这才是重点。
“什么?”拉斐尔放下厚重的原文书,直奔冒着浓烟的厨房。
“该死的。”桑融雪拿着水桶企图扑灭火势愈来愈大的炉具。
“融雪”拉斐尔不安的朝直冒浓烟的厨房内搜寻爱妻。
“我在这里。”
在拉斐尔的指挥下,厨房的火势很快便被侍仆们扑灭。
拉斐尔二话不说,拎着桑融雪走出厨房。
“放我下来”她不安分的扭动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么像拎小狈小猫的将她拎出去,怪丢脸的。
“前天放烟火吓马儿,昨天淹仓库、今天烧厨房,你还有什么没有做的?”这女人老是他提心吊胆。
“我只是想做个蛋糕慰劳你嘛!”要不是那晚他出现在她身旁安抚她,她早就被雷和闪电吓死。
“不用。”
“你那么凶干嘛?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做啊!要不是那你陪我度过那个有雷的夜晚,我才不屑帮你做蛋糕当作报答。“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猪!
“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做这些会伤害到自己的事。”他放下她,以命令的语气说。
“你以为像谁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自大的臭男人。
“你信不信我会把你绑起来?”他擦拭着她像大花猫的脸。
“你敢这样做?”变态男人!
“为了你的安全,我没什么不敢做的。”这小麻烦只要离开他的视线,就会惹出一堆收也收不了的麻烦。
“把你的脏手拿开。”她扳开他的手,气呼呼的奔回房间。
“看来你们之间还没有进步。”
阳光下,三个帅气的男子不约而同的出现在堡内。
“你们都看到了?”这三神总是静静的在一旁监视他们的进展。
“她前天放烟火吓得马儿在城堡内四处乱奔。”“炽神”楚柏笑道。
“昨天好奇的开闸淹了仓库。”“狂神”莫煜接续道。
“今天烧了厨房。”“怒神”莫昱瞟了尚在冒白烟,惨不忍睹的厨房一眼。
“抓到那晚狙击融雪的杀手了吗?”拉斐尔换了个话题。
“抓到了,是庞德生的女人出高价所买的杀手,已经解决了。”楚柏将这个杀手的基本资料交给拉斐尔。
“很好。”伤害他所爱的人是绝无法幸运的活在世界上。
“堂主又交代一件任务下来,地点是中东。”楚柏将一份小晶片交给拉斐尔。
拿着晶征,拉斐尔的心思又飘向那个丧失记忆的人儿身上。
“大概要整个月不能见她罗!”三人彷佛能透视他的心思。
据他们所知,这次的任务是冥王交代下来的,而且并不简单。
“融雪,下来。”拉斐尔担忧的望着又爬上屋顶的桑融雪。
“偏不!”桑发慵懒伸展着四肢,闭上双眼,像只懒洋洋的猫咪晒着太阳。
嗯,真是舒服。连续下了好几天的大雨,好不容易今天放晴,太阳公公终于不负她所期望露出脸来,说什么她都要好好享受一下午后的优闲时光。
“少夫人小心啊!”底下传来侍仆们的担忧叫声。
“吵死了,你们。”这群比鸡吵的侍仆,整天应付追着她跑,一会儿不行她做这个、一会儿又不让她碰那悠扬,烦死了。
突然,她的上方像什么罩住,挡住她脸上的光线。
桑融雪睁开双眸,跟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蔼—”“在屋顶上晒太阳是很危险的。”拉斐尔看着身下的小女人说。
“吓死人!”她拍拍惊魂未定的心口。
天啊!这男人怎么跟妖怪一样,刚刚还在楼下,现在就站在她面前,还差点就贴上她的脸。
他直挺的鼻差一点就碰上她的。只是,他那张特脸竟该死的好看极了可恶!没事长得那么好看干嘛?老害她心儿蹦蹦跳得特不安分。
“滚开啦!”她使出蛮力踢他一脚。
拉斐尔轻松闪过,往后一跃。“这里很危险。”他现次提醒。
“危险的是你。”没错,只要看见他,她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危害他的事。
“我们下去。”他伸出手。
“谁理你,猪!蔼—”桑融雪狠狠往他手臂一拍,却重心不稳的滑了一跤。
“小心。”拉斐尔眼明手快的抱住她。
“夫人”底下传来侍仆们又是惊叫又是庆幸的声音。
“放开我,谁要你救啊!”她推开他,离开那个总让她心跳加速的怀抱。
他的怀抱总让她有无限的遐想空间,偏偏他衣服有时又故意不扣上面几颗子,害她眼睛老是往他那半敞的光滑胸肌瞄去。
这男人老是引诱她犯罪,总让她身不由己将好奇的目光盯在他半裸的身上。
像上回,他故意不关房门,在里头裹条浴巾走来走去,让她看得差点流口水。
不过,他的身材的确该死的好到不能再好,腰就是腰、胸膛就是胸膛,全身可真是结实得恰到好处,完全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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