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现他的另一面?贺梨霏的眉头整个都皱在一起了。
“五分钟内搞定四个人?”阿健惊呼:“老大,你的功力果然更上一层楼了。”
“白痴!”一记爆栗敲在了他的脑袋上“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叫你拍马屁的!你快帮我想,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傻了吗?我不是告诉过你她最讨厌打架的人?现在我不光动了手,还打得那么狠,你快帮我想个合理的借口搪塞过去!”
“听起来很不妙。”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很妙的话我找你干什么?”
言下之意就是好事轮不着他,坏事他都有份?阿健再次哀悼自己可悲的命运。
“老大,我有一招狠的,不知你愿不愿意采用?此招不仅能助你此次平安过关,而且以后每次忍不住动了手,都能用这招混过去。”
“什么高招?”俞旷杰两眼发亮。
“我们就这样”阿健和他咬起了耳朵。
“阿健,他上哪儿去了?”
“哦,老大呀,他应该在那惨叫声传来的那个地方吧。”
“什么!?”贺梨霏侧耳倾听天台上传来的哀嚎声,不禁脸色大变“你的意思是,他又发病了!?”
“大概吧。”阿健无所谓地耸耸肩。老大这会儿大概是在开杀戒了。没关系,只要杀的不是他,怎么样都好。
“那我们快去找他呀!”
“啊,我也要去吗?”阿健一怔,紧接着开始叫苦“哎唷喂,怎么回事?肚子怎么突然这么疼?难道是今天早上吃的那个橘子在作祟?不行了,贺梨霏同学,我必须去一趟厕所,再见!”
说完他已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
唉,这个贺梨霏,真不知该说她是单纯还是蠢,居然对于他胡诌的借口如此深信不疑,遗憾的是他辜负了她的信任。
阿健想起那天,他向贺梨霏解释老大有人格分裂症的事时,就觉得好笑。
那天,贺梨霏很明显在躲俞旷杰,其实这也在老大与他的预料之内。于是他出场,表情凝重地将她叫至一旁。
“贺梨霏同学,你躲老大不,躲俞旷杰躲得这么明显,很伤他的心。”
贺梨霏不发一语,咬着下唇看着他。
“你昨天下午,看见俞旷杰像是变了个人吧?”
他怎么知道!?贺梨霏的眼中写满了惊讶。
“唉!我就知道是这样!”阿健一拍大腿,一副“坏事了”的表情。
“贺同学,你有所不知,旷杰他其实也很无奈,他也不想与人动手,但是他从小患一种奇怪的病人格分裂,你听说过吗?
听过?那就好。这样我解释起来就轻松多了。正是因为他有人格分裂症,所以他常常突然一下子会变得好像另一个人呃,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明白?那就太好了,这样你就能很坦然地接受他偶发性的暴力倾向了“
“等一下!”贺梨霏猛伸手制止了他的喋喋不休“虽然我大致明白了,但这不代表我就能坦然接受他的暴力倾向啊!
听你的形容,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万一他哪天‘偶发性的暴力倾向’一发作,把我打一顿怎么办?“天哪,听起来就觉得可怕!
原来她也有口齿如此灵活的时候!“这你大可放心。我保证旷杰就算是杀光全世界的人,也不会动你分毫的。”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你不是说他有人格分裂正吗?”
“但他的意识是清醒的”
“既然意识清醒,这样还能算人格分裂吗?”
救命哪,老大!
他快要掰不下去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医生是这么诊断的。”
“哪里的医生?”
贺梨霏固执地不愿意相信阿健的话。
“人家医生从科学的角度看的,我怎么解释得清?”词穷的阿健决定靠激发她泛滥的同情心蒙混过关。“你别再这么追根究底了,患上这种奇怪的病本来就够让他难过了,你还这么一直揭人疮疤唉!”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现在你知道世事无常了吧?所以你要和他好好珍惜这段时光,不要等到失去后再来迫悔。好,我就说这么多,你自己要看开些!”说完他就潇洒地拍拍屁股走人,留下贺梨霏一人在原地纳闷。
他说的可信吗?她该相信这个奇怪的人吗?
这时,贺梨霏猛然想起吕歆歆的话—你现在看到的那个和气的俞旷杰只是他的某一面,他还有另一面你没有发现。
难道,吕歆歆这些话就是在暗示她,俞旷杰有双重人格、这么说,他患人格分裂症的事情是真的?
天哪,怎么会这样?那么好的一个人居然会有这种病?想到俞旷杰会常常变成另一位凶狠的暴力狂,她就忍不住要为他的命运落泪。
怎么办?她真的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