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对你感兴趣?”他帮她问出口。“因为你很有生命力。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是一抹鲜明的色彩,我喜欢那种夺人心魂的色彩,自由的挥洒,毫无保留的。你不觉得自己活得很理直气壮?”
“理直气壮?”她疑惑地说。“本来就该如此啊!生命是我的,我想要过什么生活,活出怎样的自己都在我,有什么好理不直气不壮的?”
“那可不见得。”他笑着说。“太多人不把生命当一回事,等着环境跟机会来捏塑他的人生,但是你不同。”
有吗?她有这么有特色吗?她怎么从来都没发现?
“就算这样,你也不用老是粘着我,要我做”你的女人!
那几个字她说不出口,外表虽然有时豪放,可事实上他那天猜的没错,她根本连恋爱都没谈过。
“我也是理直气壮的,我顺从我心的渴望啊!”他捏住她白皙的手,放至唇下吻了一下。那嘴唇的触感让她想起他亲吻她的滋味
“说就说,干嘛动手动脚!”她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将手抽了回来,却在摩挲过他下巴新生的胡髭时引起一阵战栗。
他看了她一眼,若有深意地舔了舔唇,仿佛那里还残存着她的味道。
她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
或许跟他回饭店不是个好主意。
思索间,车子已经抵达饭店,他将车子停在停车场,拉着她的手搭上电梯。
“怎样,已经想好要当我的女人了?”他低头摩挲着她细致的发丝,整个头发披散下来的她显得有点脆弱。
她惊跳一下,感觉贴靠着她的胸膛是那么炽热。
“我对你又不熟,我连你是做什么的都不清楚。”她往前偷偷跨一步,正想躲开他烫人的怀抱,用力吸口气,却吸进了属于他的独特气息。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他一手握住她纤细的腰,带着她走出电梯。
“那你说你是做什么的?我看你整天无所事事,谁知道你是不是贪安好逸的家伙!”她故意贬低他,一方面努力拉回被他影响的心绪。
房间的门被打开,她迟疑了一下走了进去。
“哇啊!”她惊叹着。
由于还没打开电灯,下午德瑞离开时又忘了拉上窗帘,此时放眼看去那落地窗外的夜景美得动人。
“别开灯。”她阻止了他开灯的动作,整个人趴到了窗边去看着美丽的夜景。“我没想过台湾也有这么漂亮的夜景!”
开始时她真的用心的欣赏着夜景,但是等到感受到他高大的身躯就站在她身后时,她全身的细胞都活了起来。
“可以把灯打开了,我看够了!”她仓卒地转身。“呜”身子落入了他的怀中。
他的唇印了上来。
“裴德瑞”她的声音微弱,似叹息。
他低头再次吻住了她,有别于以往几次的亲吻,这个吻更具亲昵感。他灵巧的舌撩拨着她的感官,引起她一阵又一阵的战栗。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似乎病了,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来,双手只能攀着他健壮的身子,以防止自己滑下地板。
“多久了?我渴望你多久了?”他贴靠着她的唇瓣低语着,将她紧紧地搂靠在身上,让她感受着他身体的渴望。
她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贴靠着她腹部的坚硬是什么,但是她还没准备好要去面对这个
“我,还没想清楚。”她推开他喘息着。
他叹了口气,但仍然放开她。“好吧!”失望的意味丝毫不打算掩饰。
“我们快点收一收,奶奶在等”她有点惊慌失措地退开,讶异于自己被撩拨起的感觉这么强烈。
“我想奶奶会先休息,但是我还要帮你加班看东西。所以”他打开电灯,看见她白皙的脸蛋上被吻得红肿的唇,心底又是一阵呻吟。“我马上好!”说完转身收拾行李,以免自己向来引以为豪的自制力溃堤。
或许是感受到舜倾心里还没准备好,也或许是不敢挑战自己的自制力,德瑞当晚回到杨家,真的乖乖陪她奋战一个晚上,就把所有工作进度赶上。
隔天一早,舜倾被自己的闹钟吵醒,历尽艰辛的爬起来,才刷完牙,整个眼睛差点又眯了起来。
她拍拍脸颊,打开阳台的门,让自己清醒清醒。
“唉哟!真不人道!是谁发明九点上班的?真他妈的”她站在阳台上,眼光一扫,发现隔壁的人睡得正熟呢!
昨天因为懒得打理,就近开了间客房给他用,倒没想到这两间房间的阳台是互通的。德瑞睡觉也没关上阳台的门,阳光透过阳台斜斜照在他身上。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埋在棉被堆里躲痹篇始刺眼的阳光,却露出一大片裸露的古铜色肌肤,他的背肌结实动人,不过看在舜倾的眼底却只有嫉妒的感觉。
“不用上班?真好命!真不公平!”同样是熬夜,她就要苦命去上班,凭什么他可以睡到爽?!
她完全忘记这个人根本没有义务陪她熬夜,眼前只知道要让自己得到“公平”
她跨过阳台,轻轻打开落地窗,蹑手蹑脚地走到他的身边,缓缓地拨开盖住他头的棉被,然后靠近、再靠近
“啊!”震天响的尖叫声刺进他耳中。“起床啦!”
正睡得香甜的德瑞被这个极具威力的叫声给震离棉被堆,整个人从床上弹坐起来,被单顺势下滑,只剩下一部分盖住小肮下的“精华”地带。
“发生什么事?”他低哑的嗓音未落,另一声尖叫声又起
“啊!”她捂住眼睛再度尖叫着。
德瑞一把将她扯过去,大手捂住她的嘴巴,禁止那恐怖的叫声逸出她喉咙。
她被这一压,胸口的空气差点全部被挤了出来。不到几秒,她剧烈地挣扎起来。“呜放、放开我!”
德瑞稍微提高了身子,不再把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我放开,你答应不再鬼叫!”
她的叫声真是惊人哪!害他太阳穴还隐隐作痛。
她用力的点点头。
德瑞将捂住她嘴巴的手放开,但是整个人却仍然贴靠着她。
“我不是叫你放开吗?”她皱着眉挣扎着。
“嘘!”他低声地喝斥一声,她被他声音里的严肃吓住,整个人僵住了。
“干嘛啦?”她小小声地问,此生没有如此低声下气过。
他低头呻吟一声,将脸埋进她颈间。
“喂,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低血压吗?”她开始担心起来,都怪自己太鲁莽,这种冲动的性格早晚会害到自己的,现在果然
“是不大舒服。”他闷着声音,脸依然埋着,深吸了口气,一股早晨的清香传进鼻端,让他忍不住多吸了两口气。
“那那怎么办?你是什么毛病啊?你哪里痛?我帮你看看”她说着就要起身,纤细的手还无措地抚过他宽厚的背。
懊不会是刚刚被吓到,从床上跳起的时候摔到背了吧?
“这样痛吗?”她的手在他光滑如丝的背上轻轻地游移着,一边小心翼翼地问。
“下面一点”他的声音低哑,听起来是极度压抑的,仿佛不如此他就会哀叫出声。
“这里吗?”她的手已经下到他脊椎的末端,就要抵达结实的臀部了。但是她忽然浑身一僵,因为她感觉到有个硬硬的东西抵着她,及时的领悟让她生出力气,一把将他踹开。
毫无防备的德瑞连人带被从床上被端了下来。幸好地上有地毯,而且是屁股着地,否则这下以他的“状态”恐怕是非死即伤了!
“唉呀!”他这次是真的鬼叫了,不过她已经不吃那一套了。
“活该,谁叫你耍我!”她双手环胸,从床上坐了起来。
德瑞见这次佳人毫不买帐,只好抚抚摔痛的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
“啊!色情狂!”她看见他光溜溜的向她走过来,赶紧扔了一颗枕头。
他接住枕头,顺手将枕头丢回床上,人跟着躺了回去,顺便把她又扯进棉被堆里。
“就不知谁才是色情狂呢!一大早的我在房间里睡觉,有个人就迫不及待的来找我投怀送抱。都怪我不好,宝贝,昨晚闷坏你了哦!”他扳过她的脸,重重地吻了她一下。
“啊!”她哇啦啦鬼叫。“你没刷牙,脏鬼!”
“你说我是脏鬼?”她的嫌弃让他不悦,大手一勒。“那我就把你吻成另一个脏鬼!”说着深深地吻住她,灵巧的舌头还伸进她嘴里翻搅一番,惹得她娇喘连连片刻之后。
“你若还没看好失身的黄道吉时,就不要继续留在这里,我可是正常的男人。”他好不容易逼自己放开她。
她从床上跳了起来,赶紧退后两步,离开床一段距离。
“我只是不让你睡懒觉而已,该起床了!”她喘息着说,低头看一眼腕表,随即又尖叫起来。“完了!我迟到了!”说完,一阵风也似地跑了开去。
留下呆愣瞪着敞开的落地窗的他,怀疑这根本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