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儿子应该也在吃午饭,如果想和他说话正是时候,便毫不犹豫的拿起电话打到陈太太家。
“喂,陈太太吗?小奇在不在?我想和他说说话。”
陈太太急着告诉她道:“候太太,你先生昨天才又来过,他现在变得像疯狗一样,来我这里大吼大叫的,他要我告诉你,限你十天内出面,否则他会要你好看。”
你把我的事都告诉他了?”傅云仓皇的追问。
陈太太赶忙道:“没有,没有,他只是在我这里放话而已,我什么也没有告诉他,我都说我不知道。”
暗云这才松了一口气。“别理他,会吹的狗不会咬人,他的威胁只是想逼出我面罢了。”
“可是我看他的模样不太像是在讲谎话,狗急跳墙,人家向他逼赌债,他当然只有来逼你。陈太太不放心的说道。
“反正他找不到我的,自作孽不可活,他也怨不得我。”傅云冷冷的道。
“我去叫小奇来听电话。”
一会儿之后,小奇的声音便从话筒里传出:
“妈”他委委屈屈的喊着。“你到哪里去了?”这句话才说完,小奇马上哭了起来。
暗云不禁一阵鼻酸,泪水跟着奇眶而出。
“小奇。她叫出儿子的名字,喉咙马上哽咽得说不出话。
“妈你来看我好不好?我好想你喔!”小奇哭着说道。
暗云觉得心头好痛,儿子小小的年纪就得忍受这种离别的痛苦,真是令人好不忍心。
“小奇乖,妈妈现在在好远的地方工作,不能常常回去看你,你自己要勇敢一点,知道吗?”她含悲忍泪的安抚儿子道。
“爸爸现在变得好凶叼!我好怕他,他一直问我有没有看到你,还说你要害死他。”小奇向她投诉道。”
“他是胡说的,你不要理他。”傅云只好这样对儿子道。
“妈,爸爸怎么会变得都不一样了呢?”小奇显露出不合年龄的忧伤。
暗云考虑了一下,决定坦自告诉儿子,也算是给他一机会教育吧!
“你爸爸就是因为喜欢赌博,欠人家好多钱,所以他想把我们的家卖掉,可是妈妈不答应,才躲起来不让他找到。”
“什么是赌博?”小奇不解的问。
孟峰虽然好赌,但从不把赌友带回家里来,他在外面自有他一群狐朋狗党,即使他想在家里设赌局她也不会同意,她最恨的就是他不分昼夜的滥赌,不但赌掉了自己的工作,也赌掉了家庭的幸福。
“赌博是一种不好的行为,会输很多钱。”傅云只好这样跟儿子解释,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听懂。”
“爸爸为什么要去赌博?”
“因为他交了一些坏朋友,大家都喜欢赌博,就常带跟那些人在一起,所以才渐渐变成这样。”
小奇似乎有些了解了,轻轻的一声,才改问道:
“妈妈,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来着我?”
“妈妈还不能确定,我一定会去看你的,你要乖乖听陈妈妈的话,知道吗?”
小奇有些失望的应道:“我知道。”然后马上又再要求道:“你要快点看我看喔!”
暗云的眼睛又是一红,忍不住心酸的哽咽道:
“好,妈妈会尽快去看你的,再见!”
“再见。”
暗天才一挂断电话,泪水马上不试曝制的扑籁籁地滚落。
她不是一个会自怜自艾的女人,令她感到痛心的,是孩子在这件事中所受的伤害。
欧巴桑煮好饭菜走进客厅,看见她急着想要掩饰的用两手抹去脸上的泪痕,马上充满关心的询问:
“傅云,你在哭什么?”
“没有,刚才和我儿子在讲电话。”她因哭泣而带头浓厚的鼻音。
欧巴桑在她身边坐下来,了解的说道:
“女人都是离不开孩子的,就算和大夫无法继续在一起生活,再怎么苦也要自己把孩子带大。”
暗云一时间倒分不清楚欧巴桑这些话是在说她还是在影射自己,便干脆保持沉默。
欧巴桑停了一下,仿佛感同身受的对她道:
“俗话说丈夫若不能冀望,就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我也是这样过来的,现在我的两个儿子都有很好的工作,家庭也很美满,女儿也嫁得不错,我一切的辛苦全都有了代价。”
“那你应该可以好好享享清福才对啊!”她暂时忘了自己的问题,也对欧巴桑关心起来。
欧巴桑洒脱的挥了挥手,笑呵呵的道:
“没办法,做习惯了,根本闲不住,而且我儿子他们都住斑雄,夫妻同时都在工作,孩子也都在上学,我如果去和他们住,白天就像在关犯人一样,我才不要呢!再说我已经在施医坐进里工作十几年了,别说我离不开他,我想他也一样离不开我呢!”
暗云生打开书房的门走出来,感兴趣的问道:
“你们在说什么,笑得这样高兴?”
暗云笑着应道:“欧巴桑说你离不开她呢!”
建生的眼神流路出幽默的光芒,笑的四道:
“没错,我是离不开她,因为她煮的菜有妈妈的味道,如果她要辞职退休的话,我到哪里再去打这么好的厨师。”
欧巴桑得意的对傅云笑道:“我没说错吧?他是真的离不开我。”
“我们可以吃饭了吧?”建生故意用一副巴结的语气问道。
欧巴桑胖呼呼的身体吃力的从沙发站起来道:
“可以了,今天有你最喜欢的红烧排骨和冬瓜蛤仔汤喔!”
建生装出一副嘴的模样道:“说得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我们快去吃饭吧!”
建生虽然才来诊所工作没多久,但建生这样轻松说笑却是她头一次看封,他那神情间特有的忧郁也因此冲淡不少,她真希望他能常保这种愉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