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吓软了脚,浑身不住颤抖“我只想要亲近她而已!平常她连手也不肯让我碰到,昨天刚好遇上她酒醉无力,我认为是好机会,哪想到她会拼命反抗,还拿出匕首划伤了我。最后她说不会让我得逞,然后举刀自杀,我吓住了,我不知道她竟会这样对自己!”
他乞怜哀求的神情,只是更加深了朱君宇的愤怒。他握紧双拳,强压下杀人的冲动,离去前只丢下一句:“名剑世家将会为此付出代价!”这话如同一道冷冽的寒风,毫不留情的卷走了名剑世家的未来。
果然,在一个月之内,名剑世家便急速由盛转衰,终至没落。苏氏兄妹再也无法盛气凌人,因为他们必须为维持自己的基本生活奔波忙碌。
龙希安伤势严重,五天之后才脱离了险境,半个月方能下床。
这天,万里无云,水亭的莲花盛开,姿态妍丽;身子还很虚弱的希安半躺在软榻上赏莲,神情有些落寞,全身笼罩着一股轻愁,惹人心怜。
希安轻移身子起来,才走了两步,就气喘不已,突来的昏眩使她步履不稳;蓦然,一双强壮的手臂护住了她,将她环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那人还伸出了一只手轻抚她凝脂般的粉颊。
她静静的抬眼望着他,朱君宇柔情万千地道“你伤还未痊愈,别太劳累。”
希安一双盈盈大眼直瞪着朱君宇,一时心里闪过许多想法,万般滋味全涌上了心头。
看见她眼里的气愤、伤心和委屈,朱君宇心疼不已。“安儿!”他轻喟一声,头渐俯下,怀中人却头儿一偏,躲开了他的吻。
希安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语气不稳“朱堡主,请放开我。”
朱君宇将她扶回软榻上,自己在一旁坐下,温言软语地哄着“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希安仍冷着一张脸“我没有资格生气,朱堡主能原谅我的过错,我已经很高兴了。”
听她说负气话,朱君宇心中更是内疚。“安儿,你怎么怪我都可以,只要快将伤养好,早点恢复健康,你想做什么、去哪儿,我都可以陪你,这是我对你的赔罪!”
希安摇着头,语气漠然“朱堡主不需如此费心,也不用赔罪,你没有做错什么,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朱、龙两家就只有合作的关系,你不需要将心思放在我身上。朱堡主,谢谢你来看我。”
“安儿,别说气话。”朱君宇听得眉头纠结
“我为什么要说气话?那两杯酒已表示得很明白,自我踏出琼林居起,我们之间已互不相欠。我想大哥也对你说得很清楚了,所以我们两人也没有再见面的必要。”希安语气不带感情,始终不曾正眼看他。
“你在赌气,安儿,这不是你想要说的话。”朱君宇捺着性子,好言相劝。
“我很明白自己在说什么。我、不、要、再、看、到、你!”希安看着朱君宇,一字字咬着牙说道,真是铁了心。
“你”朱君宇如掉入万丈深渊,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等他再抬起头时,他像是戴上了一层面具般,有礼而冷淡。“如果这是你的心愿,我会为你达成。我不会再来打搅你,但我还是诚心祝你早日康复。”他定定再看希安一眼,而后旋身站起,衣角轻轻扫过希安的脸庞,头也不回的离开。
豆大的眼泪滚滚而下,希安将小脸埋人手心中,悲不可抑。
一直站在亭外的翊风走近搂住了她,无比心疼。“为什么要对他说重话?你是在折磨他,也在折磨自己!”
希安哭倒在翊风怀里,哽咽地回答“我也不想这么绝情,但那些话就是忍不住说出口”
“他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你发发脾气也是应该,他想通了就会再回来的。”翊风安慰妹妹。
希安哭得更伤心了“我伤了他的自尊,他不会再回来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既然如此,那就忘了他吧!安儿,自小到大,大哥一向是最疼你的,从不愿让你受到任何委屈,未来也是如此,大哥会疼爱你一辈子的。安儿,嫁给大哥吧!”翊风为她擦干眼泪,轻声却无比坚定地道出了他的决定。
从天诚庄回来之后,朱君宇就变了。起先他是疯狂的喝酒,一坛一坛不要命般的狂饮,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然后倒在空酒坛中大醉了一天一夜!酒醒之后,他又全心投人公事,待在书房里没日没夜、不眠不休的工作,还下令不让人打搅。
才不过几天的光景,朱君宇整个人憔悴不堪,双颊消瘦,下巴满是胡碴,两眼也让疯狂给烧红了。他命令自己不能停下来,只要脑子一有空闲,希安的倩影便会浮上眼前,也不断重复着“我不要再看到你”这句话,所以他无法让自己休息;他要让自己忘了她,一定要忘了她!
王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万分焦急。终于,他不顾堡主的命令闯入书房,放胆说道“堡主,下月初五龙小姐就要嫁人了,您还是忘了龙小”
朱君宇马上跳起来打断了王统的话,双手用力捉着他,大声喝问“你说什么?”
王统忍住痛,咬牙往下说“天诚庄已发出请帖,龙希安下月初五要嫁给没有血缘关系的龙翊风。堡主,忘了这一切,飞龙堡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您处理,我们回北方吧!”他用心良苦地劝着主人。
朱君宇失神的放开王统,连连后退数步,喃喃道“她不能嫁人,不能嫁人”
王统惊慌地扶住步履不稳的朱君宇。
突然,朱君宇一把推开了王统,站直了身躯。他面色冷凝,眼露寒光,又恢复一方霸主的气势;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