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夏言伊今后就不劳您费心了。”
“……”
白文雅听着“嘟嘟嘟”的声音,脸色苍白,眼神满是惊恐,像是撞见了魔鬼。
“妈,妈,您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有点头疼……”
白文雅脚步虚软地回了卧室,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毯上,抬手摸了摸额头,肌肤冰冷如雪,布满了一层冷汗……
刚刚,刚刚有一瞬间,白文雅觉得自己像被人掐住了喉咙,尝到了死亡的滋味。
这就是厉祁景,厉氏的年轻掌门人,光是听着他不怒而威的声音,便让人头皮发毛,不寒而栗。
这样尊贵不凡的男人若是她的女婿该有多好!
白文雅拍着噗通乱跳的胸口,惊吓过后,心中那股要将夏言清嫁给厉祁景的执念也更深了!
厉家。
厉祁景听到夏言伊的手机断断续续地响,放下手里的书,走过去,拿起来一看,疑似是他岳母的电话,顾虑有什么要事,便替正在洗澡的夏言伊接了。
没想到白文雅送了他一份大礼……
挂断白文雅的电话后,厉祁景嘴角勾起,俊朗的面容流露邪魅的笑容,却没有抵达眼底,他将夏言伊的手机放回原位,心中一片澄澈,终于明白了夏言伊为何总是惹他生气,不惜一切代价抹黑在他母亲周琴玫心目中的形象。
“真是个笨妞,这样的养父母有什么值得你报恩的?笨死了!”
不过,既然白文雅属意将夏言清嫁给他,那为何嫁过来的是夏言伊呢?按理来说,就算夏均再疼爱夏言伊,人之常情,也会向着亲女儿的。
厉祁景黝黑深邃的眼眸滑过一抹疑惑。
夏言伊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扫了眼厉祁景,神情一怔。
他躺在贵妃榻上,随性地屈起一条腿,闲适地翻阅手里的书,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淡金色细框眼镜,旁边亮着落地式的台灯,散发着柔和的灯光,为他平添了几分慵懒懒的书卷气温柔,竟比世间所有的风景,都要让她怦然心动。
夏言伊无措地飞快低下头,脚步局促地转身,背对着身后的男人,坐在梳妆台前,掏出吹风机,耷拉着眼睛,心不在焉地吹头发,不敢看镜子,怕看到里面的那个人。
但是,她又偏偏管不住自己的心驱使眼睛去不停地偷瞄,头一次尝到了,因为喜欢一个人,而感受到的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蜜的紧张……
厉祁景修长的手指摁着书页一角,唇角一点一点地上扬,享受某个小女人羞涩的视奸……他心想:这女人果然没谈过恋爱啊,这情窦初开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再吹,头发该焦了。”
骨节分明,肌肤白净的大手取走夏言伊手里的吹风机关掉,放在一旁。
厉祁景打横抱起一时反应不过来的夏言伊,俯视她绯红如霞的清丽脸蛋,“刚刚在想什么,想得那么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