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硬碰硬的冲撞中立刻显示出了问题,几个方阵只是步步后退。
而有几个方阵的盾牌、长枪像玩具一样折断碎裂,后续的骑兵趁机掩杀进来,右路军几个阵地被攻破立刻乱作一团。左路是慕家军列成的几个小的阵型,因为靠着一座山的原因,这里并不适合大兵力展开,当然也不利于撤退。
一万五千的草原步兵呼喊着向五千慕家私军阵地冲来。比起右路军,这里显得太单薄了,只要冲破了此处,骑兵从这里可以直插中路主阵,但所有人都不认为这五千人的方阵比右路三万多人的好对付。
“放箭!”令旗一挥,蝗虫般的箭矢往人群中射去,虽然他们及时举起了盾牌,但还是有很多人被劲箭射中。
一时间人群中血花四溅。慕家私军的箭矢与边军的射法不同,它们连绵不断,五千人的军阵居然有三千五百的弓弩手,一波波的箭矢毫不停歇,前锋七百多人还未接近便已经倒下了大半,几十号跑得最快最分散的步兵冲到阵前,阵前的盾牌打开,几个慕家军兵脱离了阵型,长枪齐出将他们一个个戳翻在地,立刻又回到了盾阵中。后续的步兵总算冲了上来。
“第一队,前进!”第一排士兵立刻脱离了队列,拿着盾牌和重剑与铁木步兵对撞在一起,刀光剑影在人群中闪烁,不时就有人惨叫着倒下。混战暂时阻隔了铁木步兵的加入,而慕家军的箭矢却是不停,对着交战的人群乱射。
人数不多的第一队士兵渐渐减少,剩余的组成了一个个的小阵地互相配合,铁木步兵突破了第一队的拦截继续往大阵冲来。“第二队,前进!”又一队刀盾兵脱离阵列与铁木步兵混战在一起,混战的阵地上很快垒起了一层双方的尸体。
那木扎克脸色冷漠的看着战场,相比左路进攻的不顺,右路骑兵的进展十分顺利,虽然遭到了顽强的抵抗,但凭借着骑兵连绵不断的冲锋,好几个的方阵都遭到重创。
虽然右路大局未动,可见到自己的同伴哭喊着四散奔逃寻求保护的场景,其他士兵不免兔死狐悲,士气大落。
“这帮李忠明的走狗,还真知道把好东西都给自己人。”一个慕家将领忿恨的骂道。慕凌也于心不忍:“他们不死,就会有更多的无辜士兵被他们害死。”
“报!”一个传令兵跑来“禀报穆帅,林将军求援。”慕凌回道:“敌军主力未动,左路敌人更多,命令林将军守住阵脚,不许后退,否则军法处置。”“是!”传令兵立刻骑马跑回右路。混战之中,悍勇的慕家兵丁仗着盔甲武器精良,采用以伤换命的方式拼死战斗,前面的铁木步兵没有坚固的盔甲,被接连砍倒几排后,不得不减缓速度,后面大量的铁木步兵便被自己人给拦住了去路,慕家私军的箭矢却是一刻不停,遭到弓弩的大量射杀。
没等那木扎克下新的军令,左路军中一声哨响,军阵突然分开,一列骑兵从盾阵中冲了出来。
对着混战的人群冲撞过来。草原上的游牧民自然知道战马的冲击力有多大,打起战来也没有遇到骑兵必须死守不退的习惯,见到骑兵冲来,他们本能的开始躲避。
前面的人一退,后面的人又进,整个军队霎时混乱起来,沉重的骑兵碾压进了人群,一路摧枯拉朽,对着人群一路踩踏过去,将他们分割成了两半。
人喊马嘶间,慕家军开始了冲锋,弓弩手把弓一背,拔出剑就跟着骑兵杀入混乱的人群之中,他们分进合击,配合严密,习惯了各自为战的草原步兵几乎都觉得自己遭到三四个人的围攻,格挡了前面,斜刺里一把剑就捅进他的后心。
许多人还未明白什么情况,就给斩飞了脑袋,短颈处鲜血喷涌,跪倒在地,一些铁木兵见势不妙,自行组成了一个个小阵背靠背防守,后排的慕家军立刻搭弓射箭,一个接一个的射翻他们,一个个的小阵转眼便淹没在人潮之中。
在慕家军这支杀人机器的严密配合下,铁木步兵终于崩溃了,哭爹娇娘的转头奔逃,骑兵趁机掩杀过去,追出了一里地才退了回去,一路留下了遍地的死尸。受伤、投降的铁木步兵祈求慕家兵不要杀他。
但回应他们的是捅向心窝的长枪和砍飞头颅的利剑。那木扎克恼怒的一脚踢翻率队冲击左路的将领,接过水囊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才把火气压下去。
他知道慕家的私军厉害,也跟他们交手多次,但每次都让他觉得棘手,那冲不垮,打不烂的慕家军阵就像一座大山一样难以翻越。
旁边的军师献计:“那木将军,敌军左路和中路都是慕家私军,左路地形狭小,不利于骑兵冲锋,步兵也难展开,你看他们右路军,人数虽然多,但是强弱不一,若是将军率主力突破,定能杀散他们。”